他笑了声，又说:“我看你也像。”
徐渡梗了下，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只能说:“你喝醉了，哥。”
“嗯，我也希望我喝醉了。”
池肃笑着举起右手，手臂懒懒地搭在眼睛上，挡住酒吧里暗蓝色的灯光。
“你猜为什么林笠被开除了我却好好的。”
“……为什么？”
“因为林笠说是他勾引我，还说那些流言都是真的，让校长找个同学问一下，能知道更多。”
徐渡太阳穴猛地跳了两下，他根本没想到林笠会这么说。
池肃长长地叹气。
“不要再说林笠的坏话了。”
徐渡感觉自己的眼睛被人用锐器猛砸了两下，痛得要命，池肃为什么要用“坏话”这样小孩子气的词来形容那些不堪的流言呢？
是想蒙蔽自己吗？用这样的词来减轻意识里林笠所遭受的痛苦。
徐渡回过头，池肃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没有动过，他看不到池肃的眼睛，无法得到解答。
恍惚间他好像也醉了，周遭的一切都如列车般从耳边呼啸而过，时间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
他再也没见过林笠，学校里也再没有那些肮脏不堪的流言，林笠一夜之间从这个学校消失了，那些流言也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因为当流言都消失的时候，这个人就真的没有存在的证明了。
林笠到底有没有存在过呢？
徐渡也再见不到在商店买酸糖而窃喜的池肃，见不到打篮球突然要看一下手机的池肃，见不到那个傲慢又自大的池肃。
池肃还是如以往一样冷漠刻薄，他的骄傲却被一种如死水般的寂静低沉所代替了。
徐渡大醉一场，醒来后，林笠消失了，池肃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