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锦烟不小心呛了下,片刻后不可思议地问:“那段晋鸿呢?”
“一赔一。”
“以此来看,”尉迟瑾幽幽地说:“几乎没人看好你,即便有那么几个寥寥可数之人,也是冲着赔率而去的。”
“所以你就压了十万两下去?”
“本来也不想压这么多,不过...”尉迟瑾嫌弃道:“我看你的排面着实寒碜,便倾囊相助了。”
听到‘倾囊’二字,苏锦烟坐不住了:“你将手上的银钱都放进去了?”
“对,除了田庄铺子这些没动,我将钱庄里的钱都压进去了。”尉迟瑾笑得意味深长,他凑近两分说道:“所以,苏锦烟,你此战若是不赢,那我恐怕下辈子只能靠你养活了。”
“......”
“言归正传,”尉迟问道:“我之前的提议可接受?”
“我已经想到法子了。”苏锦烟又咬了口糕点。
“是何法子?”
“此事不能给你透露太多。”
“为何?”
“不为何,”苏锦烟淡淡地道:“我凭什么与你说这些?”
听了这话,尉迟瑾胸口堵得慌,唇角的笑也僵住,渐而缓缓消失。
今日她出门去做什么去见了谁,他又岂会不知。她跟那个檀玉在茶楼雅间谈了近两个时辰才出来。
到底是什么话要说这般久?怎的到了他这里就变得无话可说了?她有事需要人帮忙,不第一时间来找他,反而却去找别的男人。
只这么想想,尉迟瑾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过了会儿,他忍不住问:“你跟檀玉是何关系?”
“尉迟瑾,”苏锦烟动作停了下来,黛眉微蹙:“你此话是何意?”
尉迟瑾此时也没了之前与她玩笑的心情,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喉咙干涩:“你是不是......喜欢他?”
苏锦烟迎上他的视线,一字一顿平静地道:“我喜欢谁与你何干?”
“我们已经不是夫妻关系,”她仿佛早就等这一刻要在他心间戳刀子似的,目光嘲弄地说:“请你看清自己身份,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
尉迟瑾果真被她戳得鲜血淋漓,心口仿佛破了道口子,冷风呼呼地吹,凉成一片。
好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想嫁他?”
而这句话苏锦烟没有答,她沉默片刻,缓缓起身,丢下句“与你无关”便走了。
苏锦烟走后,尉迟瑾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而后忽地站起将椅子推开老远,如此还不解气,又抬脚将矮桌也踹翻。
糕点全部散乱在地上,茶壶碎裂,滚烫的热水洒入草丛间,瞬间将嫩绿的叶子烫的枯萎。
犹如他此时的心情,悲郁且脆弱。
远处的侍卫们都不敢靠近,耿青也是过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禀报:“世子爷,夫人她回去了。”
“她是哪门子的夫人!”尉迟瑾怒喝:“我尉迟瑾又不是非她不可!”
说完,他夺过侍卫手上的马鞭,气冲冲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