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一个粉毛。
小麦色皮肤,相当明亮的眼睛,估计笑起来很白痴。
突然蹿到佐助面前,露出了一个果然灿烂到白痴的笑容。
佐助:……
他默默盯着这个陌生人,上下打量一番,觉得有一种诡异的即视感。
……鸣人?
明明完全不一样,为什么,给人的感觉会这么像?!
然后紧跟着又蹿出来一个白毛。
“呀~我们佐助在这里发什么呆呢?”
佐助很想给这两个人刷省略号,指着粉毛,一言难尽地问五条悟:“这是谁?”
“啊,这是你们的新同学——虎杖悠仁哦!来,悠仁,这是惠的弟弟佐助哦。”
那个粉毛,虎杖一听到「惠的弟弟」,就变得相当来劲,大呼小叫一番,佐助完全没理他,皱着眉问五条悟:“不是说一年级只有一个女生了吗?”
五条悟笑眯眯地回答:“这是昨晚吞下特级咒物的宿傩的容器哦,已经通过了入学测验,现在一年级是四个人啦!”
这番话信息量过于爆炸,直直把佐助惊呆了。
“……宿傩的容器?入学?”
他不可置信地说:“悟,你在开玩笑吗?”
“虽然说是入学,不过据说我目前是死缓。”宿傩的容器凑了过来,指着自己的脸大笑,一脸无辜,很淡定地说出了更劲爆的信息。
佐助被惊到沉默了。
他默默打开了写轮眼,定睛一看。
仅仅一眼,便绷紧了后背,将手紧紧按在刀柄之上。
他从喉咙深处缓缓发出了声:“……这么强的咒力,”
仅一施力,那刀便会迅速出鞘:“悟,你疯了吧。”
虎杖悠仁身上,有着极恐怖的气息。
并不浓重,也说不上强烈,但这股气息,比佐助看到过的所有咒灵加起来都要强。
强到他竟觉得神经都要绷紧。
那是一种等级上的压制,仅仅看一眼,就知道这个诅咒,不能够像之前的特级咒灵那样,被自己轻易解决掉。
这是和五条悟一个级别的东西。
承载着这样恐怖的诅咒的少年竟然一点自觉都没有,很困惑地看佐助整个人都僵硬了,在心里面想:
不愧是伏黑的弟弟,看起来也像一只炸毛的黑猫一样,应该也是很好相处的人!
很轻易地就下了不靠谱的结论呢。
五条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也不是我先说的哦,是惠拜托我留下悠仁的哦?”
“……惠?”
“是哦,跟我说「私情」什么的,那孩子好不容易拜托我一件事,老师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拒绝呀~”
私情?
什么叫,「私情」?
佐助呆住了,放在刀上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
惠和这人,认识不到一天吧?
为什么,会有「私情」这种东西啊?!
正当他越想越歪,一股诡异的愤怒就要暴涨而上时,一直紧闭的房门打开了。
从里面钻出了一个半睁着眼的海胆。
黑发凌乱,穿的衣服很宽松,露出了半边雪白的肩颈。
惠很明显没醒,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愣愣地问:“你们在门口吵什么?”
然后他条件反射一样,先看到了自己弟弟:“佐助?你不上课吗?”
之后才注意到剩下两个人:“五条老师和虎杖怎么也在……”
“因为悠仁的宿舍,就在你们俩隔壁哦?”
“诶——?!”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几个人终于能够在惠的房间里一起面对面坐下,喝一杯茶了。
虎杖刚刚自己去收拾好了房间,因为劳动脱下了外套,露出了大片结实的肌肉,因为汗水闪着微微的光泽。
伏黑家两兄弟默默看了一眼,想起了自己怎么练都不明显的肌肉线条,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不甘。
五条悟正在享用自己的喜久福,这次的喜久福经历很不平凡,从他的手上转移到惠的怀里最后顺利回到了学校,这样波折的经历好像让它都更好吃了。
最后是佐助先打破了沉默:“喂,”他转头看那个一脸天然的粉毛:“你,到底为什么要做咒术师?”
一夜之间成为了宿傩的容器,还要被判死刑,是个正常人都会不高兴吧?
这么从善如流地答应作咒术师,这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啊,怎么每个人都要问我这个问题,”虎杖挠了挠头:“也没什么……就是说啊,吞噬宿傩,算是我一个人的使命吧。”
少年双眼澄澈:“如果能完成这个使命,让更多人得救的话,我觉得会更好而已。”
看着虎杖坚定的眼神,佐助摩挲杯子的手停住了。
忽然,他失笑出声:“你,和我一个故人,真的很像啊。”
一样的无可救药的责任心,一样的无可救药的使命感。
还有一样的,无可救药的勇气与决心。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惠会对这个人有所谓的私情了。
“诶?谁啊?和我一样是粉发吗?”
“……怎么可能,你们不认识。”
他的故人,有一头灿烂的金发与一双湛蓝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有全世界的阳光。
佐助忽然放空了思绪。
鸣人,怎么样了呢?
自己走了这么久,他有好好变成火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