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鬼灯水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在寒风中搓了搓自己冰凉的手臂,对着黛青色的天空望眼欲穿,“这都快天亮了,那个上弦的鬼不会不来了吧?”
宇智波佐助等人从地宫出来后并未直接离开,而是选择在地宫上方守株待兔,等着堕姬自己送上门。
他们毁了堕姬的缎带,放走了她的储备粮……因为断定只要是有血性的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他们从深夜等到暮色将退,还是没见到一只鬼影子。
堕姬一开始察觉到自己被耍,简直是怒不可遏。
她驱使的那些缎带,并非单纯的血鬼术,而是她的分.身,每个分.身都分走了堕姬一部分力量,缎带被毁,堕姬的实力也受到一定程度的折损。
当然这并不是堕姬放弃报仇的直接原因,在堕姬怒发冲冠,夺门而出的时候,她的哥哥妓夫太郎回来了,还带回了鬼舞辻无惨的最新消息:
他们的老板遭受了严重的打击,不仅仅是身体,还有他那颗本就不坚韧的心脏。
那诡异的、危险的、不燃尽所视之物就无法被扑灭的黑色火焰,牵起鬼舞辻无惨尘封在心底,来自千年前的记忆。
——被继国缘一以及他日之呼吸支配的恐惧。
妓夫太郎首当其冲地受到了鬼舞辻无惨的迁怒。之后,因为宇智波佐助出现的地点就在花街附近,妓夫太郎理所应当地被受命寻找宇智波佐助并且杀了他。为此,鬼舞辻无惨还给了上弦兄妹一点血液,通过鬼舞辻无惨血液细胞中的记忆,他们能知道宇智波佐助的长相。
堕姬喝下妓夫太郎带回来的无惨血液,分享了他的记忆后,脸色惨白,身体止不住颤抖。
她认出了鬼舞辻无惨视野中的少年,就是今夜在京极屋留宿、毁了她心血的宇智波佐助。同样的,她还从鬼舞辻无惨血液中,感同身受地感受到了那份无法轻易抹消的恐惧。
去了一定会被杀死的……
堕姬听见了来自自己灵魂深处的呐喊。
其实上弦六兄妹做鬼并没有什么宏图伟志或远大理想,不然他们也不会在拥有强大力量后仍蜗居花街百年了,至于对于鬼舞辻无惨的忠诚……如果不是因为血脉压制不得不从的话,相信鬼界会出现一大批反骨仔。
况且当初救活濒死的他们的是童磨。
因为太过用力,锋利指甲戳破了掌心的皮肤,堕姬指了指与地宫相反的方向,“就从那里开始找吧。”
......
森林里的烟雾被晨风吹散,破晓的日光拂开了黑夜的面纱,宇智波佐助提起身侧的佩刀,做出决定:“不等了,我们走吧。”
一路上鬼灯水月都在骂骂咧咧:“该死的鬼!害我们吹了一夜冷风,等找到她后一定要把她斩断……”
物吉贞宗乖巧地安抚:“也、也许是那个鬼被水月大人的英武身姿吓退了。”
这话令鬼灯水月很受用,他重新打量了一下物吉贞宗,“看不出来你这个新人还挺有眼光的。”
“因为在下以前侍奉过天皇大人……”物吉贞宗在心里默默补充后半句话:学到了不少奉承话。
山姥切长义还在心里纠结:是否是物吉贞宗影响到了他们的幸运值。
走到一半鬼灯水月才想起来问宇智波佐助接下来打算去哪,得到的答复是“去人多的地方继续打探消息”。
几人自然没有异议。
宇智波佐助等人在附近的城市展开地毯式搜寻,兜兜转转几日过去了,他们没有再见到鬼,亦没有香燐的消息。
白天的街道人来人往,热闹喧嚣。
鬼灯水月随手拉住一个路人,指着香燐的画像,询问他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不出意外又是否定的答案。
物吉贞宗和山姥切长义同样一无所获。
宇智波佐助从不知何处飞来的信鸽腿上解下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展开看了眼,便换上写有新内容的纸张重新放飞了信鸽。
受到磁场干扰,这个时代不能正常使用无线通讯装置,除了时之政府几个据点之间能够定点联络外,镜给宇智波佐助的呼救器也只是单方面的定位仪,之前山姥切长义联系时之政府则是依靠成本极高的修行鸽……
当然鹰小队可不会受制于此,重吾天生就拥有与小动物沟通的能力,可以依靠信鸽传递消息。因此他们在分开前约定:每隔一天共享一次各自的情报。
鬼灯水月探头问:“重吾那边怎么样?”
宇智波佐助摇摇头:“还是没有香燐的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