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宽敞度达“几千平米”来估算,已经保守的了,因为还有很多过于昏暗的地方,他们看不到。
现在能够目测到这么大的地方,全因在他们前方约60米距离处,有一个巨大洞口,才有相当好的采光度。如果仅靠那根火把,能照亮几米远,就已经很不错了。
当人置身在如此巨大的一个天然洞穴内,是很难不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感到惊叹的。
“快看那边,好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陈桐鸣伸手指向他的左侧,在一根天然的巨大石柱后头,好像隐约显露出了什么。
两人走近一瞧,发现那竟然是一处由木棍和粗布搭起的简陋帐篷。
在离帐篷口不到三米远的地方,还有着一个熄灭了的篝火堆,上面吊着一口铁皮小锅。
这个位置离洞口比较远,所以也相对昏暗,但在篝火堆旁有一些干柴,陈桐鸣连忙将篝火重新燃起。
没过多久,自柴火堆上跃起的火焰,便照亮周遭的数十平米,也让两人得以观察到了更多的讯息。
在靠近岩壁处,有一个天然的石台,上面摆放了一些瓦罐,石台边上紧挨着两只瓮。
很多人会分不清瓮和缸,其实这两者是有区别的。前者的是口小、肚子大,适合腌菜和发酵酱料;后者则是口子敞开相当大,更适合用来储存水或粮食。
两只瓮子都以扣碗封口,上面还压了石块。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陈桐鸣当然是很想拿走石块,揭开扣碗,看看这瓮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然而,有好奇心的何止陈桐鸣一个,他身后的张君傲也很想一探那帐篷里的究竟。
几乎是在陈桐鸣拿走石块的同一时间,张君傲也掀开了那帐篷的布帘。
“沃操!”
两人一前一后,发出同样的惊呼。
只不过,张君傲是被他所发现的一幕给震惊了,而陈桐鸣则是被他身后,那措不及防的一声大吼,给惊吓到了。
陈桐鸣不禁回过头来抱怨,“你干嘛呀?吓我一跳!”
张君傲带着一脸的不愉快,手指着那帐篷,没好气地说:“你自己过来看一下吧!”
闻言,陈桐鸣在心里头,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他心想:这里一切都充满了有人生活过的痕迹,难不成那帐篷里头,有死人?
抱着这份怀疑,陈桐鸣很谨慎地手持步枪,用枪口撂开帐篷的帘子,动作既轻且缓,紧张的气氛也由此愈发被渲染开来。
直到帘口大敞,更多的光线能够照进帐篷里头后,视线所及,却是让陈桐鸣忍不住露出了几分笑容。
原来那帐篷里头,是放有一些御寒的毛毯和被褥,有一窝老鼠显然是把这当家了。比起用干草在岩缝里辛苦做的窝,眼下这个现成的窝,那可温暖舒适多了。
不得不说,这群老鼠还是挺聪明的。
但不好的地方,就是这群老鼠似乎不太爱干净,这帘子一掀开,里头就有着一股排泄物的浓烈气味给飘出来。
但这也间接说明了,这里应该是荒废了许久,太久无人在此生活了。
那股气味实在让人感到恶心,陈桐鸣连忙退回几步,对张君傲笑说道:“我去,什么嘛?不就是几只老鼠而已,也能把你吓成这副模样?成心想捉弄我是吧?”
张君傲对于陈桐鸣在见到老鼠窝后,还能如此轻描淡写的态度,很是诧异道:“什么几只老鼠?这踏马的得有十几只了好吧!”
“听到那些叽叽叽叽…...的声音,还有闻到那股恶心的味道,这一切你都不觉得渗人的吗?”
“算了,不跟你说,你肯定不正常,我得把这些该死的东西都消灭掉!”
说罢,脸色铁青的张君傲就要转身去到篝火堆旁,抽出一根烧得正旺的木头来,眼看是准备扔到帐篷里头了。
“哎,不至于此吧?又不是什么深仇……不对,好像是有哪里不对!”
正想要劝阻张君傲不要如此过激的时候,陈桐鸣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有了要改口的打算。
他想起前些天,亲眼看到一头驯鹿,踩死了一只过路的冰原旅鼠,而且还把那只旅鼠给吃了。
那一幕,在当时是震撼到陈桐鸣的,那完全颠覆了他对于驯鹿是食草动物的认知。
不过张君傲身为行走的“百科全书”,很快给出了合理的解释,说在食物匮乏的冬季,驯鹿因为体型比较大,需要消耗的能量也多。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它们并不会介意猎杀一些小型动物,来作为食物来源的补充。
同时,也因为那只被驯鹿吃掉的旅鼠,张君傲也提到过一件,关于他小时候的往事。
在张君傲五岁多的时候,他那个亲戚,霸占了男爵府的张镇长,为了更好地控制他,时常会把他关进一间小黑屋里。
有一回,张君傲的族兄张俊年,还想到了一个更坏的主意,将一只老鼠,也一同关到了黑屋里去。
那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里,张君傲与那只老鼠都是相安无事的。直到他忍受不住困意,睡着后,那只老鼠才有所行动,差点将他的耳朵都给咬掉。
当时,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张君傲是很平静的,甚至在说到老鼠咬耳朵的时候,他的嘴角还挂着笑意,仿佛故事的主人公并非是他自己。
让旁人也不禁怀疑,这是否是随口编造的故事。还是说,因为时间过去太久,当事人已经释怀了。
但现在看来,这分明就是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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