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饰蓦然转身的时候,振臂一呼道:“我在双渊山的溪水岸上,就看到偏修接住坠落山崖的锦练,渡了一股带有煞气的灵力给他,还把夜绛左堂的掌门令牌给他。所以锦练跟那个令人发指的偏修在暗地里,有着不为人知的阴谋。将来他会对我们不利的。”
“血口喷人。”
锦练怒道,自已醒了过来,就被绑在诛魔柱上,腿伤仍旧在。
若是微寒衍没有出去办事,绝对不会让他们把他绑在诛魔柱上,污蔑一番。
“这些板上钉钉的证据,还会有假的吗?这次容不得你狡辩,替自已开脱。况且影域一向铁面无私,绝不会徇私枉法。”
平饰直截了当道,并没有打算手下留情。
锦练是双渊半宗的掌门弟子,跟偏修有着勾结的嫌疑,肯定是要重罚,才行了。
如今妖族抓住修士,吸取他们的修为,只为增长自身修为后,再虐杀。
各个门派理应团结一致,对抗妖族,才是。
但夜绛左堂的掌门偏修却不一样。
这次他还光明正大跟妖族有所来往,还让一些受伤的小妖在门中休养。
夜绛左堂是近年才创立的门派,门中的名声与实力,却像是在一夜之间涨了起来,似乎能够跟其他门派分庭抗礼。
影域沉默一会儿,知道平饰当着各门派的跟前吵吵嚷嚷,就是为了让锦练受到惩罚的。
平饰一向喜欢在表面上,假借着替别人伸张正义,打抱不平。
实际上就是为了彰显自已的地位,让别人对他有着崇敬之情。
影域沉声问道:“你觉得该如何做,才能够显得我没有姑息养奸?”
原本温柔的眸中,却多了一分久违的冰冷。
锦练是双渊半宗的掌门弟子,不可能会因为平饰的一面之词,而受到惩罚。
虽然他现在仍旧是筑基期,就连灵偶都是下品等级,但只要他诚心修炼,将来一鸣惊人,也是极有可能的。
更可况的是,他是微寒衍的徒儿!
这个师侄一向重情重义,若是他回来了,发现自已的徒儿受了重罚,弄得遍体鳞伤,他肯定会难受。
“勾结偏修,证据确凿。这个令人发指的偏修,肯定会啖以重利,让锦练为他所用。所以···让锦练受了重罚,权当警告,省得他将来害人不浅。”
此时的平饰看起来面无表情,觉得这些惨无人道的惩罚,都是锦练理应承受的。
因为他极有可能勾结偏修,来个里应外合,祸害双渊半宗。
将来,也会祸及其他门派。
在双渊半宗里,最重的惩罚,便是天罚。
受罚后,如同感受到削骨剔肉一般,浑身上下被那些令人撕心裂肺的痛楚吞噬似的,难受。
如果挨了天罚后,我能够活下来的机会渺茫。
锦练本来想开口,把眼前这个血口喷人的平饰,劈头盖脸地痛骂一顿。
却发现嘴角蓦然疼得厉害,像是百骸之中都被充斥着令人心有余悸的痛楚。
就连想说话,都成为他此时的奢望,仿佛任人宰割。
难道平饰趁着我昏迷的时候,重重地扇了我一巴掌?
“四长老,请三思。师弟绝对不会跟偏修有所勾结的,他一向秉性纯良,不会做出一些违背师命的事情。”
禄方重重地跪了下来,似乎都能够把石阶跪裂了。
他此时有些内疚,如果当时,没有跟锦练走散。兴许,他就不会被平饰带了回来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