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卢院长也不知道？”江辰叹了一口气道。
“不知道。”这下卢方回答的很是干脆。
“好吧。”江辰失望的应道，就要转身离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一个锃亮的光头让整个房间都变得明亮许多。
“素性大师。”江辰打招呼道，没想到素性和尚竟然这么巧的也到了。
现在的素性和很久以前见到的已经大不相同，满目露出的都是深邃的慧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同时又会时不时流露出悲天悯人的表情。
这种变化，是从当初自己给对方讲述那些“佛曰”开始的。虽然自己抱着蒙混的心态乱讲一顿，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素性从那里之后说是大彻大悟有点夸张，但是绝对得到了长足的进境，到现在都有着立地成佛的趋势了。
看到这个样子的对方，江辰不得不略有汗颜的想到，现在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蒙骗过对方的了。俗话说的好，一法通，万法通。
只怕现在的素性从当初的顿悟，到现在，都能把所有的佛家理论融会贯通，自成一派了。
而这个时候，自成一派颇有大宗师气势的素性看到江辰，也是微微一躬，很是恭敬的回礼道：“又见到江檀越了，幸会，幸会。”
“哦。”江辰笑了笑，看了一眼身后的卢方，便知道这和尚来的目的，也不扰人兴致，直接道“大师是来找卢院长的吧，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聊。”
“檀越慢步。”结果让江辰没有想到的是，那素性和尚突然开口拦住了自己。
“大师有事？”江辰看向对方，有点不解。
“刚才再下在门外好像听到檀越谈论过一种奇妙的死法，有着衣服上面生出斑点来等等迹象对不对，而檀越还很是费解。”
江辰眼睛一亮，声音微微提高，问道：“难道大师你……”
这个时候，素性和尚已经走进了门中，和卢方打了个招呼，然后注视到刚才桌子上面的图案上面。
半响后，素性的声音响起，“桌子上的图案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对于檀越说的尸体迹象却有点猜测。”
“猜测？”
“对，只是猜测，毕竟我才疏学浅，不能完全的确定。”
“请大师明说。”
“那就妄言了。”素性沉吟一会，认真的看着江辰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檀越说的那尸体的迹象好像和传说中的天人五衰符合。”
“天人五衰？”
“对，天人五衰！”素性肯定的道，然后缓缓的讲述，“佛说，这世界上面一共有六道，从最好的到最坏的分别是天人道，阿修罗道，人间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
“其中，天人道最乐，没有任何烦恼，地狱道最苦，有无尽劫难。而我们则是人间道，有苦有乐，至于下一世投胎到那一道中，则是要看这一世的德行。”
“嗯。”江辰点点头，对于这佛门六道轮回也有所耳闻，“但是这和天人五衰到底有什么关系？”
“天人道中，虽然没有任何烦恼，里面的人最是欢乐，但是生活在里面的人消耗的却是前世修的德行。所以，等到德行消耗尽之后，那天人道的众生就会消逝，重新投入六道中进行轮回。而天人道的众生消逝之前，就会有天人五衰的迹象，和檀越说的很是相符，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流汗、身体臭秽、不乐本座。”
“衣服垢秽，是因为诸天众铢衣妙服光洁常鲜，于福尽寿终之时，自生垢秽；头上华萎，是因为诸天众宝冠珠翠彩色鲜明，于福尽寿终之时，头上冠华自然萎悴。”
“腋下汗流，是因为天众胜体微妙，轻清洁净，于福尽寿终之时，两腋自然流汗；身体臭秽，是因为诸天众妙身殊异，香洁自然，于福尽寿终之时，忽生臭秽；不乐本座，是因为诸天众最胜最乐，非世所有，于福尽寿终之时，自然厌居本座。”
“那这个图案呢，是不是也和天人五衰有关？”江辰追问道。
“这个……”素性的脸上也露出一丝苦色来，缓缓的摇了摇头，“这个，却是真的不知道。”
“一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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