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玉
一个月后,陈州,微风拂过湖面,荡起一片波澜壮阔,岸边绿柳捶钓,柳絮纷纷扬扬的飘向湖中与荷叶相依相伴。
岸上的人时而行色匆匆的,拎着鸡鸭往家中赶,好似家中什么喜事一般。
时而步履散漫,与身旁的佳人才子,戏说一二,等到那佳人红了脸落荒而逃,才子便才反应过来去追。
在看湖边,些许孩童赤着脚踩在水里,调皮的去抓湖里的鱼儿。
更有深谙水性者,整个人身姿灵动的游荡在湖里和鱼儿一同嬉戏。
一阵悠扬婉转的萧声,从湖心传来,寻着萧声看去,那船上一个七旬老汉慢慢悠悠的摆渡。
船头站着一位身穿淡粉衣衫的郎君,虽辨不清容颜,却不难断,那男子必是一位贵气郎君。午日的暖阳照在水面中,映照在那人的衣衫上,偏生将着娇气的淡粉色平添一丝袅袅仙气。
仔细打量着,那郎君似乎已然及冠,一方马尾被青玉冠束于天灵,其耳后青丝半束半散的垂过腰间。
这时一位老妇突然一声惊呼道:“哎呦!莺娘!”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淡黄色长裙的女子,竟然不知为何跳了湖。
萧声戛然而止,只见方才那位郎君,眨眼间接住了那名跳湖的少女,而那位郎君却于水面,负手而立。
若是能仔细便别,定能晓得,那郎君手中的长萧别在女子的腰带处,而他的手从未碰过女子分毫。
那郎君随即足尖轻点,刹那便上了岸,而在看那湖面却平静如止水,未见波澜。
“踏空而行,负水而立,此人轻功了得。”一位玄衣郎君在人群中淡淡道。
身边的下人问道:“需要打听打听吗?”
而这时只听“啪!”的一声。
那黄衣女子面红耳赤的红了眼怒道:“你这登徒子!怎敢轻薄与我!”
那郎君被打的一愣,显然似乎没想到会这样,也有些薄怒:“姑娘……”
“喂,你这姑娘怎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时一位叫花子打扮的男子骂骂咧咧道。
“管你什么事!分明就是他轻薄与我!”黄衣女子怒道。
“呲……”那叫花子呲笑一声,“好一个恶人先告状,你当我们大家是瞎子吗!人家小郎君好好的吹着箫,要不是你没事闲的跳河,人家会救你?没怪你扰了人家的雅兴已然是这位郎君心善,你倒好偏生一副恶毒嘴脸,怎的没淹死你。”
叫花子字字珠玑将黄衣女子训得哑口无言,众人也纷纷凑上来说上几句。
一旁的妇人也就是方才惊呼的老妇,好似是那黄衣女子的娘亲,苦笑着劝解道:“算了,闺女,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