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徐应怜脸色难看起来,「他认为我是长庚的道侣,而他如今已经不是长庚,所以和我的道侣关系……也结束了?所以「琼英道侣,算不出来?
「我想应该只有这一个答案。」石琉璃沉静说道。
徐应怜愣在那里,一时间感觉自己的道心都动摇起来。
「应怜,冷静点,应怜!」识海里的凤澜连声大喝,总算将她从魔怔的状态里唤醒了,「这些猜测,都只是这位洞幽的一面之词,未必可信。」
「是这样的。」徐应怜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连声说道,「
先前在白城相遇时,若他真的和我绝情断交,就应该无所顾忌地直接溜走,又何必苦心欺瞒我那么多?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我得知真相后难过!师兄心里还是有我的!」
凤澜见她道心重新稳固,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余情未了」,但徐应其实要凤澜来说,那只能证明对方心里有愧,不能证明是怜明显无法接受这件事情,所以她也不好去提,只能装傻。
另外,除去术算本身的不准确性,有没有这位洞幽长老在撒谎的可能性呢?
凤澜敏锐地注意到,对方从未直接说明,而是有意诱导徐应怜往这个方向思考,然后来一句「我觉得应该是」,但实际上是不是呢?如果不是,她事后也可以推脱分辩,这种明显给自己留有退路的说法,让人很难相信她言语里的真实性。
算了,如今徐应怜道心动摇,还是让她先冷静冷静吧和石琉璃告辞,徐应怜离开蓬莱,漫无目的地在东海乱逛。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凤澜问道。
「应该··..··会继续去找他吧。「不知道。」徐应怜茫然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很快又坚定起来:
「无论如何,除非师兄在我面前亲口说明,否则我绝不肯信他会如此无情!「
纵然经历人生大变,但徐应怜性格里的执拗和决绝,自始至终都未变过。
这边徐应怜回昆仑修整,暂且不提。石琉璃将她送走,随后便呆坐在大厅之中,一动不动起来。
梁若华和施晴过来叫了她几次,也都被她推脱敷衍,只感觉她此时正魂不守舍不知道在魔怔什么。
石琉璃便这样呆坐了整夜。次日清晨,施晴去外头取了一盆热水,送过来给师姐洗一洗脸,让她清醒一下。
用了毛巾,石琉璃总算恢复了些神气,开口说道:
「施晴......」
不知怎么的,她的声音似乎有些发颤。
「怎么了?」施晴连忙问道。
「去·.....」石琉璃的嘴唇哆嗦片刻,艰难地吐出话语来,「去我的卧室里,将那些起居用品·....·都烧了。」
「都烧了?」施晴诧异问道,「可是,不是还有师兄的……」
「我让你都烧了。」石琉璃痛苦地以手按面,沙哑说道,「就当他从未来拜入过天工坊门下。
施晴不明所以,只当是她因为找不到景云,绝望之下以至于自暴自弃,又担心她事后又会后悔,因此便默默去了她的厢房,将所有被褥、衣物等私人物件收集起来,却并未施展法术焚烧,而是搬到后院堆杂物的房间里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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