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他,心里茫然无措。
也许过往八世皆为真,我一次一次忘了他,又一次一次回来。
“或许绝处逢生呢。”我贴着他苍白的脸,感受他的无力与绝望,心脏也一寸寸冰凉,“没事,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第一次表白,他却泣不成声。
二十二.
做人不能太悲观。
现在这世道,河上都着火,我哥一艘草船,愣是一个火星都不带。
我在这跟常耀泪语戚戚、互相慰藉,那厢岑景戴着草帽隔着百八十米就开始嗷嗷喊:“嘿,前面抱在一起的那两个,你们的救星来啦!”
青天白日活见鬼。
我一边拍着常耀的肩膀安慰他,一边诧异地看着岑景:“哥,你怎么来了?”
我哥竹竿一挑,露出后面的电动马达:“不要羡慕哥,哥只是个传说。”
我:……
“归根结底,我是来救你们的。”我哥喝了口水,“绝对不是因为你们让我十几年打的工泡汤。”
解释的很好,下次不用解释了。
常耀握着我的手:“你的意思是有办法让我们一起离开?”
“啊dei!”我哥说,“只要你们一起去死一死就好了。”
我:……
我诚恳地问:“哥你真的不是以公谋私吗?”
我哥一甩杯子:“我像是那样千里迢迢来就为了弄死你的人吗?”
我:……真说不准。
二十三.
这年头,死也是要有讲究的。
我辛辛苦苦扶上位的新帝见不得边关疾苦,说要御驾亲征以示天威。
我和常耀半路截了胡,他看见常耀很震惊,但还是很听话,乖巧地转身回京城了。
边疆向来荒芜,西域骑兵践踏,烧杀抢略,民不聊生。
几个首领聚在一起,我穿着舞娘的衣服,轻纱掩面,混进了营帐。
两分钟后,我清楚地听到了首座上的人吐槽新一届的舞娘跳的真难看。
我:……
很好,你人无了。
我拿着刀,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谁知天不遂人愿,一柄更为尖利的刺刀率先刺中了首领的胸膛。
我一看,岑景。
诶,等等,你搁这抢活呢?
那柄染着鲜血的刀在我面前转了转,成功扔进了掩护我的常耀的怀里。
剧本崩到银河系,营帐里兵荒马乱,拿着刀的士兵急急赶来,闪着冷芒的刀尖马上就要扎上常耀的心脏。
我心脏几乎骤停,刺死前面两个挡路的,俯身就扑了上去替他挡了刀。
疼,真疼。
我摸着常耀惨白的脸,倔强着不肯闭眼:“三……三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