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文毅公遗照。曾孙鄂礼谨识’。
这画最适合的地方应该是先人故居或者祠堂宗庙,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待客的地方呢?
李伯实收起对韩春明的小觑之心,上前解释。
“这画之前是客人送到店里装裱,但后来出了些问题,画没被收回去,反而死当了。”
“我们也就把画挂着这里,当做展示我们装裱技术的样品。”
荣宝斋的装裱能力是琉璃厂一绝。
不仅能将古画装裱保护,在书画抢修方面也非常有强。
辽代刻经本《大方广佛华严经随疏演义钞序卷第一上》和《通赞疏十》,原秘藏于塑佛腹中,年代久远,长期受潮,粘连如棒,发现时已无法展观。
经荣宝斋抢修,使用冲洗旧书画的传统工艺。
成功地一点一点揭开了这部近千年前的传世经卷,再作装裱,恢复原貌。
韩春明将注意力集中到会客厅字画的装裱上,果然不错。
但将人家先人的遗照挂着这,里面恐怕有什么故事。
只是韩春明也懒得关注,他是来卖东西的,不是来八卦的。
他这次来荣宝斋,带了孙瑞卿神品墨、黄杨木梅竹笔筒和白玉卧犬。
先去又靠那彦成肖像轴展现见识。
李伯实自然不敢把他当外行人随意出价。
“神品墨虽好,但已经残缺,最多出五十块。”
“笔筒实用价值偏低,还是以摆件装饰为主。”
“小友若是典当,我可以出一百块。”
古董典当和一般典当不同,讨价还价的区间很大。
韩春明系统傍身,见识不凡。再加上他嘴皮子一向灵活,最后愣生生将价格抬到了两百六。
但那件白玉卧犬摆件,李伯实没收。
他和韩春明一番交流,对韩春明的见识赞叹不已,甚至觉得在许多领域,韩春明的见识比他还高。
李伯实心中不免升起敬佩之情。
古董圈子里的人情味很重,他给韩春明指了个好去处。
“荣宝斋还是以文房四宝为主,宝翠堂可能对这块白玉卧犬比较感兴趣。”
韩春明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准备出门去翠玉堂看看。
还没出门,就看见伙计整理出一箱画轴,对李伯实说道:
“掌柜的,这是冯师傅分类后需要重新装裱的画。”
“您过目一下,没问题的话我就送到车间去了。”
荣宝斋的话来源很多,就从各地主动收到,也有其他人送过来的,还有荣宝斋委托创作的。
这些画品相不一,有的保存完好,有的需要重新装裱。
韩春明停下脚步,跟着李伯实将这一箱子画轴重新浏览了一遍。
等看到一幅无量寿佛图时,韩春明出声道:“这无量寿佛图看着不错,我妈信佛,应该会喜欢。能匀给我吗?”
李伯实正要说话,韩春明又道:“对了,装裱工具也给我来一套吧,我对装裱还挺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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