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立马改口：“卖别人我都是卖五百的，是看您投缘才开的这个价。”
韩春明也懒得搭理摊主，对韩春生道：“二哥你是怎么看的？”
韩春生吞吞吐吐道：“我就是，就是感觉，感觉……”
“你肯定就是看着这些东西大，怕吃了上次两块钱才买几颗小珠子的亏”韩春燕插嘴道。
不得不说，韩春燕这个理由很强。韩春生确实是这么想的。
就算被骗，好歹也是个大家伙，拿回去放在院子里也显眼啊。
“古董收藏可不能靠感觉。”
“比如这鼎，首先看形制是否符合当时的制度。”
“这种礼器在当时有明确的制造要求，大小、样式、云纹，都是不能乱来的。”
“其次还要看锈色，青铜器保存得再好，流传到今天也总会有历史痕迹。”
“要看痕迹是天然的还是人为的。”
韩春明简单讲了讲，最后问道：“你觉得这锈色是天然的还是人为的？”
摊主一听就不乐意了，哪有这么说话的。
古董买卖，那都是自个儿的事，旁人插嘴像什么话呀。
“小兄弟，您这就不厚道了。”
韩春生不傻，听出这东西有问题，连忙站起身来。
等众人才摊位上离开，韩春明才继续道：“你们知道吗，为了给古董做旧，假古董贩子有时候会把古董扔到粪坑里。”
韩春明这么一说，大家就有些接受不了，连忙往前。
又走了一会，韩春明才将众人带到第二个摊子前。
这个摊子上全是一些小物件。
砚台印章、古钱首饰什么的。
韩春明照旧解释一番，又说道：“老板，能不能打个商量？”
“什么商量？”
“我们对古玩什么的都是好奇，门外汉，不懂这些。”
“我就想买几件给家里长长见识，未必就想收什么真东西。”
“您看您摊上的东西，能不能论斤买？”
摊主听了想打人，他在琉璃厂混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古董论斤卖的。
“您瞧见旁边一得阁了吗？他们家的墨汁儿倒是可以论斤卖。”
韩春明也不在意，又扭身问众人：“有喜欢的吗？”
大家都没敢吭声，他们对这一行是真的不熟。
见此，韩春明从摊位上调了六件。
“等会咱们每人一件。”
他随即又对摊主道：“每件一块怎么样？”
摊主无语：“小兄弟，真没有这么买卖的。”
“东西是您的，您自个儿估价，我的价就是每件一块。”
春明妈听到这话，连忙道：“春明，我可不要这些，千万别乱花钱。”
韩春明见此，又退了一件。
依旧每件一块叫价。
摊主也是无奈，但买卖上门不能不做呀。
“每件十块。”
“两块。”
“九块。”
最终韩春明花了二十五块钱，拿到五件小物件。
他如法炮制，又花了三十块钱买了五件。
回到家，韩春明将十个物件摊开，面向众人。
“这十件东西，五真五假。挑一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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