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什么要求？”破烂候有些无奈。
“借我二十块钱，没别的。”
人说借钱的时候是孙子，韩春明反倒像大爷。
他大大咧咧把手往破烂候那一伸，反倒向破烂候欠他二十块钱似的。
“嘿，还真是不超过二十块钱的要求。”破烂候忍不住笑意。
“钱可以借，但你小子得给我交代句实话。”
破烂候上下打量着韩春明，眼里止不住好奇。
这小子是吃了灵丹妙药突然开窍了吗？
“什么实话？您看我什么时候没给您说实话？”韩春明反问。
破烂候直接问道：“你这一身本事，跟谁学的？”
“别说关老爷子，他再牛，哪三两天也不能把大胖小子喂成大小伙子啊。”
四九城的收藏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韩春明要是之前就有这本事，早传开了。
韩春明早有准备，回道：“这您就不懂了吧。”
“古玩讲究一个悟性。没悟性，就算宝物摆在面前，哪也看不出来。”
“要是悟性好，哪就跟通了天灵盖似的，宝物都会蹦出来自个儿说话呢！”
韩春明一番插科打诨，破烂候也没深想。
收藏圈子讲究的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
有时候灵光一闪，新人也能淘到好宝贝。
“德行。”
破烂候摇摇头，回屋里取了二十块钱给韩春明。
韩春明随手一点，又弹了弹：“得嘞，三天之内，还您六十！”
“吹吧你，别收着个宝贝就把尾巴翘上天了。”
“这里面的学问多这呢。”
破烂候承认，现在的韩春明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了。
但收藏圈子不仅靠实力，还得靠运气。
碰不到宝贝，再强的实力也没用。
“您还别不信，我说能，哪就是能。”韩春明不以为意，系统傍身，他还能被钱难着。
破烂候决定帮韩春明稳一稳心态，他这飘飘然的样子可要不得。
“三天，你要是还不上。哪你这件天地绝命炉，匀给我。”
天地绝命炉被简单保养，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一看就知道是件好宝贝。
破烂候还是馋，宝贝当前，他能不心痒吗。
韩春明将香炉往破烂候那一推，眼见破烂候要伸手把玩，又把香炉拉回来。
“哪，我要是还上了呢？”隔着香炉，韩春明问道。
“这……”破烂候一咬牙，又回屋取出一个物件。
破烂候将一方贴盒递给韩春明。
盒子长方而扁，盖用的是黄花梨的料子，莹莹如玉，又好似琥珀一般。
盒底用的是金丝楠木，斜对着阳光找准角度，能见到闪闪金丝。
盒子里头刻着大概两个巴掌大的扇面，提着拔文：
“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予独爱出淤泥而不染。”
韩春明对贴盒也是喜爱得紧，仔细抚摸着盒面，翻来覆去将盒子看了个遍。
“小子知道这是什么物件吗？”破烂候有些得意的问道。
这件黄花梨贴盒也是他的一件心头爱物。
韩春明还是先用系统的鉴定技能探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