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看上去有些无奈,「那天从A市回来的时候,我就彻底和她说清楚了。」
我哼哼唧唧地在他怀里打滚:「人家师妹可暗恋你好多年,觉得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那是她觉得。」
「我不管,我不高兴了,你得哄哄我。」
时砚抬手摸了摸我发顶,引起我的强烈不满:「让你哄我,没让你像撸猫一样撸我!」
「怎么哄?」
「就说点好听的情话啊,或者亲一亲我啊,或者……」
我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在某个节点一声闷哼,呼吸急促,「时砚,你在干什么?」
他一本正经地说:「在哄你。」
「妈的,我怎么感觉你说你没谈过恋爱是在骗我,不然怎么在这种事情上这么娴熟……」
我轻轻喘着气试图逃离,结果被时砚勾着腰一把拽回去,连同细密的吻一同落下来。
「没骗你。」
「梦里试过而已。」
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影视版权终于成功签署合同。
祁言专门联系到我:「我要离职了,新的编辑明天会和你对接的。」
「不当编辑了?」
「嗯,本来就是为了来见你,之前就想走的,但又想着,好歹帮你把版权的事情尘埃落定后再离职。」
他故作洒脱地笑了一声,转过身,冲我摆摆手,「走了,回家继承亿万家产去了。」
我想,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祁言了。
我很快又搬回了时砚家里。
善善已经见怪不怪:「房间还是给你留着,吵架了就回来住。」
我笑嘻嘻地抱住她:「宝贝善善,你就是我的娘家人。」
「快拉倒吧,谈你的恋爱去。」
把话说开之后,不管是我还是时砚,都在摸索相处的坦诚与和谐之间的那个平衡点。
我不再压抑脾气,时砚也会试着说两句好听话安抚我,虽然还很生涩就是了。
大部分时间,他还是会选择用行动来哄我。
我也……很受用。
那天时砚去学校上课的时候,他妈妈忽然来访。
「心心,我听时砚说了,你们俩复合了。这孩子性格不好,你多担待着点。」
时阿姨犹豫了一下,低声说,
「其实他很小的时候,我就跟他爸离婚了。一开始我外出打拼事业,时砚是跟着他爸的,但他爸爱喝酒,喝醉了就把时砚抓过来骂,还不许他反驳,稍微回嘴就是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