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各自散场,木兰坐莱斯特的车子离开托尼的别墅。
莱斯特右手扶方向盘,左手支着脑袋,没由来地问:“你想从托尼身上图谋到什么?”
木兰露出惊讶的表情:“啊?!”
莱斯特头也不转,语气音调平稳地说:“吃些苦头的无所谓,别要了他小命就好。”
木兰不确定莱斯特知道些什么,问:“为什么会这么说。”
莱斯特这才短暂地撇了木兰一眼,继续说道:“你知道,我能精准地控制身体,这让我轻而易举地能成为世界最顶级的舞者、运动员、乃至画家。但你不知道的是,由于我能精准地控制身体,也让我对人的肢体语言有很清晰且深刻的解读。从你今天一些下意识的动作,我读出你对托尼不怀好意,一种需要隐藏却不带仇恨的恶意。你是为了钱吗?”
木兰没想到会有这一出,自己的肢体预言居然会暴露内心的想法。好在,莱斯特并并不了解真实的计划。木兰反而好奇地问:“为什么要说出来呢?韦德应该有告诉过你,而我也在你们面前展示过,我掌握非同寻常的力量。你就不怕把自己也陷进去吗?”
莱斯特转了个弯,车子开上高速,语气音调依旧平稳:“托尼是难得的朋友,明知道他会有危险,我没法假装不知道。”
木兰调侃地问:“就因为他邀请你来参加狂野轰趴?”
莱斯特:“一周前,托尼以匿名的方式,分别以十二万与十七万的价格,买下我的两幅绘画作品。”
木兰:“所以,你是担心我动了你的大金主?”
莱斯特:“以托尼傲娇的性格,能用这种方式来支持我,已经非常仗义了。你连我开了家画廊都不知道吧!”这回,莱斯特的语气非常肯定。
木兰想了想,开始认真地问:“你有没有想过,米国如今的许多做法,是导致某些地区战争不断,那里的人民流离失所的重要原因吗?”
莱斯特皱皱眉:“所以,你写了《战争之王》的剧本给托尼,是想给他一个警告?”
木兰轻笑:“警告?说不上。背书,或许是。我当然也知道托尼是个仗义的朋友,我也试图对托尼仗义一些。但当友情牵扯进国家乃至民族利益的时候,关系再铁的朋友都要考虑彼此的立场。”
莱斯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木兰给出的理由远超过他初始的预期,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想了好一会,故意多绕了些路,莱斯特问:“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木兰将脚顶到挡风玻璃上,试探地问:“要不,我把其中利弊给你说说,你来帮我参谋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莱斯特彻底纠结了。莱斯特立志做一位伟大的画家,不想涉足那些打打杀杀和尔虞我诈的事。照木兰这语气,将托尼扯入其中的这滩浑水不是一般的深,自己一旦答应木兰的提议,十有九九将身不由己。
但事关托尼,莱斯特做不到视而不见。
左思右想,莱斯特需要一个承诺:“你确定你的谋划不会要了托尼的小命?”
木兰:“我只负责将计划告诉给你,能不能保全托尼的小命,就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莱斯特再三权衡后,告别自己安逸的画家生活,对木兰说:“好,我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