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越析冷笑:“鹅蝶情深?朕可没看出来傅锦有何情深之地。”
青青知道厉越析一贯看不惯傅锦,只得心虚的叹口气:“陛下,您早晚得接受他,毕竟是殿下带回来的人。”
邵华清总觉得这话意思不对,可又琢磨不透哪里不对,只是看着厉越析脸色忽黑忽青的怪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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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冰川上的冰寺里,厉容颜一手拿着冰锄,一手攥着刻刀,目不转睛的盯着冰雕上逐渐成形的脸,小心翼翼的下刀,他在雕刻期间,傅锦便站在她身后,为她披上一件狐裘。
这次来冰寺,厉容颜嘱咐把盐巴也带来,盐巴的确是个有灵性的白狐,乖巧的任由下人抱着,只不过脑袋一直往人胳肢窝里钻,不肯抬脸看任何挑逗它的人。
傅锦看着冰雕的脸越发像他,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厉容颜的肩膀上调侃道:“阿颜雕刻的时候也不看看我,你觉得雕得像我吗?”
厉容颜耸了耸肩膀,似乎是想将傅锦从肩膀上抖下去,可傅锦似一块狗皮膏药,死皮赖脸的不愿意松开。
厉容颜便不想管他,一边一丝不苟的为冰雕刻着五官,一边道:“看着你,反倒雕的不好看了,”
傅锦挑眉:“怎么这么说?我很丑吗?”
厉容颜不理他,傅锦竟像个孩子一般的转身去问盐巴,盐巴将头埋在随从的胳肢窝里,同样不愿意理他。
傅锦在盐巴那里受了冷落,便又委屈巴巴的将下巴放在厉容颜的肩膀上,可怜兮兮道:“为什么呀?”
厉容颜被他烦的不行,柔和道:“看着你雕出的模样,雕的再好也仅仅只是你的模样,而我自己想象你的模样,就算雕的再不好,也是我心中你的模样。”
傅锦被厉容颜的温声细语融化了心头,吻了吻她的耳垂。
厉容颜的耳垂由原来的苍白冰冷变得垂涎欲滴,看的傅锦心里痒痒,不自觉的心头里窜起一团火苗,可这里冰天雪地,总归不太好。
厉容颜感到身后紧贴着她的人身体上明显的反应,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唾沫,缓缓转过身,朝着那些早已冻的麻木的随从道:“你们先回驿站吧。”
随从此时此刻巴不得回去,一是北冰川的确太冷,二是这里的气氛已经逐渐的不对劲了,他们若没有眼色继续在这里留下去,那可是真白当这么多年随从了。
等到所有人走后,厉容颜才缓缓抱上傅锦,傅锦感到胸前一暖,似乎一个温热的大火球包裹住了他。
感受到了厉容颜身上不同于往日的温度,傅锦心底是异常开心的,至少,他看着厉容颜的病情一点一点的转危为安。
厉容颜就安静的依偎在傅锦的胸膛中,两只手有意无意的在傅锦的腰间转着圈圈。
傅锦瞬间便知道了她的意思,略有些震惊,鲜少的震惊被理智冲垮,他冷静道:“不行,至少在这里不可以。”
冰天雪地的,若是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厉容颜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话,双手从腰间攀上了傅锦的脖颈,她像一只小猫一样的逗弄着傅锦,似乎在一点一点打开着傅锦的防线。
厉容颜不说话,从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里傅锦便好似看到了她想说的话,知道了她想做的事,男人依旧坚持己见,掷地有声:“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