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也起身,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道:“小打小闹罢了,不如来些真的。”
”噗……“傅晖喷了一口酒出来,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只是胸前那急促的起伏出卖了他。
若说这是小打小闹,那傅邵岂不是连小打小闹都不如。
傅邵更不用说,脸色差的宛如锅底灰,他周围的仆从也已经开始双腿打颤,生怕自己主子不高兴迁怒于他们。
慕秋凌笑了笑,她皮肤本就白,几杯酒下肚,脸色也逐渐染上红晕,笑靥如花,让她那俏丽的脸蛋添加了三分娇艳。
她轻轻启唇:”朝来临镜台。”
傅锦不假思索:”妆罢暂裴回。”
傅邵心里则异常不平衡,凭什么刚才和他对的是家国之诗,现在和傅锦倒对的是儿女情长,论儿女情长自己可不比傅锦差,他可是烟花之地的常客,可傅锦怕是一次窑子都没逛过。
慕秋凌举杯,傅锦与他应和,听他道:”只愿君心似我心。”
傅锦莞尔一笑,将目光浅浅落在身侧的容颜身上,对道:”定不负相思意。”
容颜:“……”谁相思你了。
一来一回对了十几首诗,众人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后来就有些不知头脑,十几首诗,有九首都是未曾听过的,何况能对出来,足以见傅锦博览群书,才高八斗。
皇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傅锦虽然文采斐然,心有大志,可也得有命去享福啊,一个活不过而立之年的人,能猖狂一时,却也猖狂不了一世。
慕秋凌后退一步,道:“太子好文采,是在下输了。”
多摩西虽说有些不情愿,但愿赌服输,拱手道:“太子博学多才,大瑛前途无量。”
皇帝受了夸赞很是高兴,对着傅锦举杯,傅锦起身行礼,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少顷,多摩西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子,拍手叫人上了三大桌陈年佳酿,酒香四溢,惹得周围一些侍卫太监都馋了起来。
容颜也嗅了嗅,眉头忽然皱起,是折酒。
怕是多摩西自雁北带回来的。
容颜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厉兰澈,厉兰澈的眼睛一直跟着容颜,聚精会神,像是一转眼容颜就会丢了似的。
少说也跟了容颜五年,容颜不说话,光看眼睛厉兰澈便猜出了九分,用口型道:“他要喝酒。”
容颜不禁暗自佩服多摩西的不要脸,先不说这是折酒,就大瑛这水土,喝酒的人都极少,几乎只是小酌,酒量差不多都和傅锦一样。要是比这酒的话,那岂不是在座之人都是一杯倒。
当然,除了容颜自己。
皇帝温和道:“多大人,你这又是做什么?”
多摩西:“陛下,臣带着家乡酒,来与陛下一比高下。”
皇帝面色一僵,皇后开口打圆场:“多大人,陛下有疾,不可盛饮,怕是要扫了大人的兴了。”
多摩西倒也没有扫兴,转而对大殿里所有人道:“在座各位,都可与我决胜负。”
酒桌上比输赢,那是男人的癖好,一时之间许多群臣都忍不住想上前尝尝那绝世佳酿,连傅邵都亮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