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林德海准备的早膳,不夸张的说,没有一个是她爱吃的。
她甚至怀疑,宫里住的不是太子,而是一个只会种萝ト的粗糙农民。
莲藕萝ト汤,青葱萝卜丝,萝卜芦荟羹.........
这些人难道不知道萝ト吃多了会放屁吗?
容颜没有动筷子,林德海只认为她是在绝食抗议。
容颜本就吃得少,一?上没吃饭,这会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就静静地躺在贵妃榻上,等待那天杀的太子爷回来,放她回去吃饭。
“太子,您回来了。”
容颜听到了前殿林德海的桑门,倏的坐起身,就看到来者经轻掀开了门外的珠帘,俯身走了进来。
容颜盯着太子,莫名有些熟悉,若不是她真的和傅锦没有半点关系,她都要觉得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了,这莫名的熟悉,让容颜很是恐慌。
太子爷穿着金龙朝服,头戴白玉冠,脸上的笑容自踏进东宫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散去。
这会容颜就在他面前,他想了一路的开场白终究还是功亏一篑,全部忘记的一干二净。
容颜不愧是绝色,这一点他无力反驳,单凭那泛着红晕的一双桃花眼,太子爷就表示自己身体扛不住。
容颜本就肤若凝脂,这会还穿着一身牡丹经衣纱衣衫,更加衬得她美的不可方物。
墨色的丝垂下,只用一根红绳轻轻系着,修长的颈项白皙,暴露在外面让人很想上去尝尝味道。
傅锦默默擦了擦鼻血,上前一步,坐在了容颜身边,道:
“太子妃,是我。”
容颜本想着太子爷将她连夜偷出来,今儿早退朝后见到他定会如狼似虎的扑上来做一些苟且之事,哪成想太子爷十分守礼。
连坐在她身边都保持了正常距离,只是这开场白,好像许久未见的情人似的。
“太子,我只是青楼花魁,哪能......”
傅锦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低声笑道:
“旁人不晓得我可晓得,你身份,怕是不低。”
容颜心里“咯噔”一下,“你.......”
傅锦笑着,说:“我十岁那年,皇室为太后举办寿辰,那时我还是晋王,虽然身份没现在显赫,可当年能让我接待的皇亲国戚一般身份都不低。”
容颜想了想,自己当年也就十岁左右,好象是去参加了大瑛皇帝始给太后举办的寿辰,可是爹爹不让她乱胞,她未管和谁交谈,也井不认识什么晋王。
傅锦看她一脸茫然,笑道:
“当年母后薨逝,我因一时疏忽打了酒台而被父皇骂一顿,母后在世时总会护着我,那次没有母后的拥护反倒更伤心了,就一个人跑到御花园的小河边哭鼻子。
当时你在河边作画,你嫌我吵着你了,就骂我,最后咱两打了一架。”顿了顿,又道:“我们打了个平手。”
“......”
容颜瞳孔骤缩,尽管一脸吃惊可还是美不胜收。
她记得,那个哭鼻子的小男孩。
当年太后七十寿辰,皇帝亲自为太后设宴,邀请了朝中重臣,也邀请了邻国太子和七殿下。
那一年皇后薨逝,本不应该办寿宴,可太后身体越发不康健,只能办喜事来冲喜。
当时还是晋王的傅锦因为打翻了为太后搭起的酒台,被皇帝当着众人的面臭骂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