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同班，课也不同，你可以借我的书去上课。”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办法。
“不，不用了。”池也尬笑。
“在书上做笔记也没关系，当成你自己的书对待就好。”
段奕非想让他接受自己的好意，池也却一直在婉拒，两个人拉拉扯扯走了半小时，不知不觉到了老城区。
A市老城区的发展非常落后，几乎可以说成是贫民窟，房子都是几十年前爷爷奶奶辈的样式，破破烂烂的，有些一看就知道是危房，但还是有人居住。
段奕非没来过老城区，他生活在繁荣的新城区，从不知道狭小的街巷中原来会有这么多的乞讨者。
池也牵着他一直往前，走过流浪汉聚集又脏又臭的窝点，带他左左右右转了好几个弯，来到一处破旧的居民楼楼下。
对段奕非而言，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么老旧的房子。
楼道里的灯忽闪忽闪的，和电视里恐怖片的镜头很相似。
“到了？”
“嗯。”
这就是池也住的地方，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带段奕非上去，而是在下面不断徘徊，像害怕，又像是在等什么。
“怎么了？”段奕非关心地问。
池也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惊奇地望着他，问：“你不觉得很吓人吗？”
段奕非回头看一眼那漆黑的楼道，确实很有恐怖片的氛围，“你不会是怕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