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他,有事打我电话。”谢时与转身就走,不留一丝情面给段奕非。
段奕非吃瘪地走进去看池也,大概是因为药的关系,他正安静地睡着。
想到自己之前对池也说的话做的事,段奕非愧疚得不行,自闭地捂脸蹲床边。
他太冲动了,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家族管理者该有的情绪,但是他控制不住,只要是和池也有关的,他都无法冷静。
一想到他被人扒光了压在床上,他就会回忆起以前,那时池也眼中含满了绝望。
他是无辜的受害者,他不该受到这样的遭遇。
段奕非也不睡觉,就坐守在池也旁边,半夜三点多,池也果然如谢时与说的那样发起烧来。
段奕非按照谢时与吩咐,给他喂了药,又在他额头上贴了退热贴,但是情况并不乐观。
池也烧得太严重,他像被梦魇缠住了一般,抓着段奕非的衣袖,无助地喊爷爷。
听到他叫爷爷,段奕非心里像被石头重击了一样。
他把池也抱起来,想将他叫醒。
“池也,你醒醒。”
“求你们,别打我爷爷,住手……”
他看着怀里人儿犹如蝴蝶羽翼的眼睫轻微颤动,有泪花在他眼角聚集,绽放,最终坠落。
凌晨五点半,段奕非实在坐不下去了,叫助手去开车,他要送池也去医院。
车上,助手劝段奕非说:“少爷,到医院有段时间,您睡会儿吧?”
“我不困,你专心开车。”
段奕非把池也抱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固定身体别掉下去,另一只手摁住他的头,让他稳靠在自己胸膛,减轻车里震动带来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