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听再次点了点头:“我本来是想在白家做个下人,度过两年即可。可是你父亲不应允,我也没办法。后来我要求你父亲,让我们结拜成为兄妹,你父亲依然不应允。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最终答应你父亲娶你为妻。”
说完之后,谛听又急忙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而我也一个人习惯了。所以明日你父亲忌日之后我就离开白家,到时候你给我一张和离书即可。”
白苏苏突然心中一阵酸痛:“若我不允呢!”
谛听依然看着天空夜色:“血海深仇,不得不报。兄弟姐妹们的面容,就像噩梦一样,我一闭上眼睛他们就会浮现。所以就算你留住了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
白苏苏站起身来,背对着谛听:“虽然这两年话语虽少,可我们朝夕相处,你对我就没有动过心吗?”
白苏苏经常对白泽良说,她和谛听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早晚都得分道扬镳。可是这两年里,白苏苏每日每夜不再盼望着,谛听能够叫她一声夫人、娘子、或者老婆。
正所谓嫁夫从夫,白苏苏心里或多或少是能够接受谛听的。只要谛听一番甜言蜜语,或者一句话,白苏苏或许就会答应和谛听白头到老。
谛听称重的回道:“不敢有!”
白苏苏漏出一丝苦笑:“你今日赢的钱,明日与和离书一起给你。”
第二天一早,白家夫人汪小敏,带着自己的大儿子白英俊,二女儿白飘飘,三儿子白浩龙,以及白苏苏,白泽良,谛听,一行人前去祭奠白云羽。
跪在白云羽坟前,谛听内心一阵愧疚:“曾经答应过你,要照顾你女儿一生一世,如今我要食言了。不过你也别怪我,等我报了仇之后,我定会想办法弥补你女儿。”
谛听内心的想法无人得知,在旁人看了他就是在默默的烧纸钱。
白苏苏跪在白云羽坟前,内心也是十分复杂:“爹,你费尽心机,把我和谛听撮合到一起。可是强扭的瓜不甜,所以我已经打算放他自由。女儿辜负了爹你一番良苦用心,望你泉下有知,莫要怪罪女儿。”
谛听和白苏苏是内心飙戏,而白泽良就不同了,他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念念有词:“爹,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逢赌必赢啊。我最近去赌场,输得老惨了。”
“你看,这一家人,三个活宝!”在人群之中的白飘飘,拉着她大哥白英俊,开始对谛听、白苏苏、白泽良、三人指指点点。
白英俊漏出了阴险的笑容:“娘早就策划好了,待会有他们好看的。”
白飘飘笑了起来:“这三个家伙,早就该赶出家门了。要不是爹心软念及血缘关系,每次寄信回来都嘱托娘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们,岂能留他们到今日。”
谛听、白苏苏、白泽良、三人还不知道,一场阴谋正在悄悄进行着。
就在此时,白苏苏站起身来,拿出一张纸:“趁着今天大家都在,我宣布一件事情,我白苏苏愿与谛听和离,从此再无瓜葛,还请大家做个见证。”
谛听站在一旁:“我谛听,接受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