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薇，莫怕。”纪澜第一次看到这种惨烈的场景，强忍着呕吐的冲动，“这些，可能是山下的村民。”
这些尸体身上并没有血迹，倒像是被放干了血！
竟然如此歹毒！
“不行，要把这件事感知剑阁的长老们，”萧雨薇的手都在抖，“纪澜，这件事，我们必须管！”
“是血祭，”墨辰霄沉声道，“他们打不开白鹿崖的结界，因此，拿活人做血钥！”
“从……从涟长老，”万松战战兢兢地道，“那个爷爷，好像是我们在山下见到都那一个。”
纪澜脸色忽变，随着万松的视线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的手里还紧紧地握着一个瓶子。
是墨辰霄送给他的丹药。
“师尊，”墨辰霄的语气冰冷，“我必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世人皆蝼蚁，沉浮天地间。
每日勤勤恳恳地疲于生计，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最多求一个儿孙满堂无疾而终。
终究也还是奢望了。
“把他们的尸身都敛起把，”纪澜叹气，“等下看看有没有莲宗的弟子，让他们超度一下。”
“是，师尊。”
这个天，看起来要变了。
“师尊，别看了。”墨辰霄突然伸手，遮住了纪澜的眼睛，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也，别哭了。”
墨辰霄从过去到现在，从未觉得有哪个人是美的。
不过是红颜枯骨罢了。
只是，纪澜落泪，却让他莫名动容……
021：你懂什么？反派头上必须得绿！
“你这是在做什么？”
纪澜的视线被一只手挡住，愣住了。
哭？谁哭了？
纪澜莫名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是湿润的。
扑扇的睫毛蹭到墨辰霄的手掌心，他像是被烫到了那般，连忙把手放了下来。
掌心的热度蔓延到耳根，连耳垂都是通红的一片。
纪澜没注意到墨辰霄的神情，倒是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这位徒弟对他的师尊其实还是挺好的，只是世事难料，一片真心被错付了，原主也真的不是人，最终才造成了这对师徒不死不休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