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卡洛斯点点头，随后又深深地看了莲生一眼，身影这才消失在了两人的面前。
待卡洛斯走后，奥汀斯才看向莲生，笑道：“既然莲生大师将我留下，那么是不是因为为我好生解一解惑？”
“那是自然。”莲生双手合十，微微笑道，“陛下想要知道什么？”
“渊诲的身上，到底有多少法身？”
“十尊。”
对于莲生的回答，奥汀斯并不惊讶，之前他已经所有猜测了。只是现在，他对于渊诲剩下没有展现出来的六尊法身是什么
“除了现在已经请上身的四尊之外，还有什么？”
“妙缘摩诃佛的功德轮转法身，九重炼印佛的不动明王法身，空无如来佛的轮转往生法身，观世自在佛的救世渡墟法身，以及慧眼兴业佛的明理勘世法身。”
莲生的语气非常平淡，但是这平淡中又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恭敬的语气。
奥汀斯静静地听着莲生说着这些法身，仔细地算了算，轻轻皱起了眉头。
“那么还有一尊呢？”
对于渊诲能够身俱这么多法身，奥汀斯已经不惊讶了，毕竟作为“佛龛”，能够容纳那么多的法身也属正常，大德宗过去也并非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佛龛”。
同理，渊诲身上有大德宗祖师妙缘摩诃佛的功德轮转法身，奥汀斯也并不惊讶。
但是在听了莲生的话之后，他仔细数了数，加上渊诲已经展现出来的四尊法身，分明才九尊法身而已。
“最后一尊法身……”莲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
“最后一尊法身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奥汀斯微微眯起双眼，“若是不能说，我也就不逼你说了。”
“也并非是不能说，就是……这事关渊诲自己的道。”
“他的道是‘我今安处最胜心，供养一切十方佛’，对么？”
“对，也不全对。”莲生摇了摇头。
“怎么不对？”
“他以虔诚佛心供养的法身，实际上只有九尊，最后一尊，是他为自己所留。
“着一尊法身蕴含天地之理，参照教天神廷《万法生一诀》所创，乃是渊诲未来将要走的路。”
“他要走的是什么路？”
“成为无。”
莲生的话非常短，但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奥汀斯却彻底坐不住了。
“成为无？就凭他？”
“为何不可？”莲生笑了起来，“九尊法身代表九个最极端的方面，纳含大德宗三十二至善。以此为基，供养十方先佛。
“悟其道，乃天地之初。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为终极。”
“《万法生一诀》确实不错，但是这和你们大德宗又有何关系？渊诲以此为道，恐怕最终也无法成道。”
“成不成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以身供佛，此生已无憾了。”
这下子，奥汀斯是真的没有任何反驳的话可以对莲生说了。
“你们大德宗的人，真的都是一群疯子。”
“只是陛下您没有办法理解《极乐自在法》的真谛罢了。”面对着奥汀斯的指责，莲生笑道，“《极乐自在法》修一世极乐。那么在陛下眼中，何为极乐？”
“我明白的，你不用再给我传道了。”奥汀斯及时制止了莲生的讲道，随后站起了身来。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没有什么可以谈的了。
“只是今日的事情……这是你的一手促成的。”
“老衲不会否认。”
“那么就再关你五十年。”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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