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了一段路，段莨开口打破安静。
“张大师想知道什么？”
慕流年心底囧了下，这么直接？
“我们想知道鬼窟的情况，比如段梓是怎么控制阴气不让其外泄的，还有，你们似乎有了某种制度？”
薛影没什么好犹豫的，段莨直接问了他就直接回答，都是迟早公开的事，不用避讳。
段莨颔首回道：“前者尚在摸索中，我也不清楚，至于制度，我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管辖他们。”
他们，指的是鬼魂。
“我不知世俗当下是怎样管辖数十亿人口的，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治理，等同于我那时期的君臣制度。”
慕流年懂了，君—臣，那不是古代的王朝制度吗，这么一说段梓现在成了土皇帝？
薛影微微眯眼：“你恢复记忆了？”据他所知，傀儡没有生前记忆。
段莨大大方方点头：“王毁了铁扇后便恢复了，真名不方便告知，薛大师还叫我段莨就行。”
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行吧，难怪穿着飞鱼服，感情段莨生前是个锦衣卫嘞，可惜了被裘哲梏桎几百年。
慕流年内心唏嘘着。
薛影了然，不再追问别人的隐私，转言道：“我听刚才的那人说，在围剿余辜之后有很多宗门来打探我俩的下落？”
提起这事段莨的语气明显冷下来，他说：“他们在外界无法打探到你们，所以才想冒险闯进来，不过都有来无回。”
“一群不知所谓的苍蝇。”薛影声色冷冽。
段莨没说话，作为曾是皇帝近侍的锦衣卫，自然目睹过皇帝求永生的那种疯狂，这群人得知了双生玉的存在露出贪婪的本性，为那么一丝微乎极微的概率卖命是正常现象。
气氛沉甸甸的，几人间只能听见脚踩在枯叶上的声音。
“你们打算怎么办？”
听见问话慕流年比较茫然，他看向薛影，等待他回话。
“不可能一昧的躲避，如果他们真打算赶尽杀绝，那就不能怪我们心狠手辣！”
薛影满腹杀意，他当然知道敌人数不甚数，但他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像甜甜那样隐姓埋名躲躲藏藏的事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既然要斗，那就斗到底！
“我明白了。”
段莨意味不明的应了声，之后又转开话题说别的事情，慕流年蔫蔫的跟在两人后面，因刚才的话题导致他兴致不高，连鬼窟换了全新面貌都没注意到。
“大师~”一道是软糯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