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袁源惊喜的不得了,尖叫着一把抱住慕流年,激动到飙泪!
“你听见没有!他喊我的名字了!他是不是知道我是谁?啊啊啊啊啊啊啊……”袁源抱着人,要不是腿不能动恨不得起来转圈圈!
保姆也偷偷抹泪,开心的笑着。
*
“恢复了?”
薛止铭抬起头,语气诧异。
保镖点头道:“医生说最近情况有好转,顺利的话很快就能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
薛止铭闻言眸色闪烁了下,然后冷淡的嗯一声道:“知道了,好好照顾他。”说完便低头继续看文件,用冷漠无情来掩饰他的痛心。
他一年来都在悔恨度日,越反思就越会发现当初做了多少令人失望的,以至于两个孩子都不告诉他裘哲是置人于死地的仇人!
宁愿一个人去赴死,也不愿信任他这个父亲。
薛止铭用手撑住额头,遮住红了的眼,极力忍耐着才没有流下眼泪。
这都是报应啊。
保镖感觉得到老板的情绪,看一眼老板颤抖的肩膀还有那白了大半的头发,只能无声叹息。
半晌后,薛止铭缓和情绪后将抽屉里放了很久的特密文件拿出来,往前一推说:“把这两个文件带回去,等那小子彻底恢复了,就让他签了。”
保镖拿起来,疑惑道:“继承权转让书也要签?”董事不是要重新培育继承人?
薛止铭淡声说:“签。”
保镖听了没说话,他的职责就是尊听吩咐,不质疑董事的任何一个决定。
保镖拿着文件走了,到了老宅后将文件夹藏起来避免被有心人看见,但不小心掉了一个;文件夹一下摊开,里面的内容也露了出来。
保镖见了,沉默很久。
这是一份“股份转让书”,薛氏集团有10%的股份是少爷的,但少爷却在出事前夕把名下的财产都转移给了张先生,仿佛事先有预兆一般。
为你斩断所有荆棘,铺一条平坦的路
深秋,清早。
窗边的白帘微微掀起,有风抚进了屋,吹在慕流年白瓷般的脸颊上,有些凉凉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清晰的掌纹交错,之间的薄茧在这一年的精细照顾中消失不见。
握了握手,因为太长时间没做过这类动作导致反应迟钝,有些奇怪的阻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