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能看见鬼,后是朋友相继死去,他害怕的跑回家告诉父亲,挨了一顿毒打。
至今他都记得父亲怒极生悲的眼神和母亲默默擦泪的背影。
后来父亲扔给他一本不知道名字的书和乱七八糟的法器把他赶出家门。
他也恨过,但后来不恨了。
因拜玉所赐,在他离家后不久父母、叔伯、兄弟,包括牙牙学语的侄子全都死了。
他当时是什么心情?大概就是跪在父母的坟边崩溃大哭,像条杂狗一样吧。
后来他也死了,但又醒了。
准确来说是在另一个地方醒了过来,成了条饿死的柴犬,恰巧救了个落水的小丫头把自己淹死了,再醒来是人,再死是动物。
如此不停的来回替换。
好在他找到了一点规律,只要多做好事,下辈子才能好过点,从此他开始洗心革面,专心学道术,帮鬼,也帮人。
慕流年的思绪一点点拉近,这时他脸颊贴着的胸膛震了震,回过神仰头问:“什么?”
薛影抿唇,又重复一遍:
“现在我跟你一样了,还怕吗?”
慕流年本来很害怕的,可怕着怕着就幸灾乐祸起来。
“不怕不怕,反而有点心疼你了,我跟你说啊…噗算了还是不说了,以后你会懂得,噗哈哈…”
慕流年想到薛影狗带后会变成动物,说不定还是上桌菜,笑到腿软了有木有?老薛也太会坑孙子了,噗哈哈哈哈。
慕流年笑到没力气,整个人靠着薛影隔着薄且丝滑的衣料蹭来蹭去,惹得薛影心猿意马,忍不住搂着腰摸了几下。
等笑够了慕流年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薛影淡定的收回手:“吃饭吧。”
慕流年以为他要重新做,结果人家早就做好放在保温箱里了,看见有甜甜的牛奶时高兴的欢呼,畅饮一大口后甩出一句“过瘾!”
薛影抬眸,视线不经意从对方舔着嘴唇的粉舌上扫过,只觉得嘴里的食物变得索然无味了。
饭后。
两人不紧不慢的去学校,凌云学府的学制很特殊,只要确定当天有到校,那有没有上课都不重要,不过这种特殊只针对有权势的豪门。
像张吟泽这样的,emmmm
慕流年还没进教室就被班主任吼了一嗓子:“张吟泽!你当学校是你家吗?都几点了才来?不想学就滚回去!学校不收你这种不遵守纪律的学生!”
慕流年撇撇嘴:“他不也才来?”这个“他”指的是超他一步进了教室的薛影。
“你跟薛影同学能一样?薛影同学什么条件你又是什么条件?人贵在自知之明,你都不照镜子吗!还有你昨天为什么逃课!你是打算当一辈子当穷要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