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被质问到了，毕竟她身上随便哪一样都不低于两千块，不耐烦慕流年针一样的眼神，直接从钱包里拿了一小叠钱甩地上。
“五百，够你花到下个月了！”
说完踩着高跟鞋咯哒咯哒的走了，嘴里骂骂咧咧的。
慕流年嗤笑，完全不在乎。
无非就是养了只白眼狼之类的话。
弯腰把钱捡起来，甩了甩听着咔嚓嚓声，格外的悦耳动听。
一旁的张吟泽低垂着头，神色不明。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慕流年抬头：“什么意思？”
“我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有买面吗？下一碗怎么了？”张吟泽抬起头，露出长刘海下有了泪意的眼睛。
慕流年默几秒：“现在后悔了？”
“什么？”张吟泽怔忡。
“你要真的挂念你母亲为什么要轻生？现在死了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尽孝，会不会太晚了？”
张吟泽被问的无法反驳，幽幽落泪。
“我要是知道我妈为了我的学费被人那么对待就不会自杀了，你说的对，太晚了，呜…”
张吟泽这两天一直无意识的游荡，大概是母子连心，他在一家酒咖看见了酣酒母亲。
一杯两百，母亲一直喝到吐。
醉了又被人玩弄。
想到母亲出卖自己，只是想给他交昂贵的学费，张吟泽眼泪都流干了。
他不要上凌云学府，他愿意去一个普普通通的学校，当一个普通的学生，有一个普通的母亲。
这些都因为自己的冲动，永远回不来了。
慕流年听完翻白眼，把钱揣兜里提起张吟泽出门。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你不是要尽孝吗，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可告诉你，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慕流年带张吟泽去不远处的生活超市买了点食材回来，然后用电话亭给张母拨号，四个字，“回来吃饭！”
“你…为什么帮我？”
“什么为什么，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你话怎么这么多呢？”
张吟泽：到底谁话多。
回了小破房，慕流年给张吟泽贴了张符，让他好接触到外物。
“行了，赶紧做饭，一会你妈该回来了。”
张吟泽摸了摸灶台，然后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