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影甩开他,冷声质问:“证据确凿又怎样?能判死刑?”
安文嘴唇动动,沉默了。
“呵。”薛影讥讽的笑了下,抱起猫咪带着婴鬼走了。
门咣当一声被摔上,震的屋子都抖了抖。
“这孩子怎么回事,这么大火气?”安文丈二摸不着头脑。
邵严珅emm了下说:“大概是因为他小时候遭过冷暴力所以触景生情?”
“触景生情是这么用的吗?”
“哦,那应该怎么用?我学问不是很高,请教一下。”
“去去去,真怀疑你是怎么考上武警的。”
邵严珅笑了笑,不做答。
*
薛影一路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回到公寓关上门后,他轻轻靠着门一点点滑下来,最后了无生气的蹲在地上。
慕流年第一次见他这么丧气,心里很担忧:“小小薛…”
“别说话。”薛影将他按进怀里,借猫咪的体温驱走心里的寒冷,不知过了多久才抬起头,望着刺眼的白炽灯低问。
“我不明白…”
“你有什么想不通?可以跟我说啊。”
薛影闻言自嘲一笑:“只是不明白既然厌恶又为什么要生下来?”
慕流年一听就知道原因了,虽然他从没问过,但知道薛影与他父亲的关系并不好。
“没有父亲不爱孩子的,像今天这个只是特例,你不用拿来参考。”
“那你怎知道我的父亲是不是特例中的一员?”说完薛影笑了笑,笑声很苦涩。
“我该庆幸我的家世不错,父亲不用亲自拉扯我,不然我是不是也像婴鬼一样,还没满月就被折磨死了呢?”
更可笑的是,男人那么虐待婴鬼,婴鬼也还是想回到自己的身体,因为男人是唯一的亲人,是父亲。
呵…简直他一模一样。
太可笑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这么优秀你父亲不可能讨厌你的,你要相信自己。”
慕流年要心疼死,在他心里,像这样的少年应该是无忧无虑、蓬勃又阳光的,而薛影却像个被世事折磨的老人一样,没有一丝朝气。
“别太难过了,人的一生可以拥有很多东西,也许会因为你的特殊失去一些,但说不定你也可以因此收获更多。”
“你的父亲不认同你那是他瞎,你好好努力,以后闯出个名头来让他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