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根被人废掉,道行也出现了断崖式的崩塌,几乎被斩尽了,从开辟出完整的灵海,滑落到仅能维持引道的初级阶段。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多年的期望,多年的培育,在那短短的一日之间,就化为了泡影,这让叶家的族人无法接受。
从这一日起,过去那些敬畏目光,也是衍变成了叹息和失望,并且逐渐沦落为众人嘲笑的废材,甚至是个带来祸患的灾星。
昔日的前呼后拥没有了,再也没有人乐意与他接近,取而代之的是讥讽与嘲笑。
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叶文昊的心情无比复杂,胸腔里面如同塞满了棉花,让他透不过气来。
叶文昊满腹心事,快步走出校艺场,远离了那些乱哄哄的嘈杂声,向着远处走去。
夜色逐渐降临,满天星斗,晶莹璀璨,。
“老天,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既然给了我,为何又让我失去?这是何其不公?”
村外的山上,叶文昊昂首嘶吼,在怒问苍天。
他恨欲狂,心在滴血,凌乱的长发在山风中飞舞,就像受伤的狮子一样,整个人已经陷入了疯狂。
因为激动面容都扭曲了,额头的青筋如条条蚯蚓般爆起,双眸也变得通红,样子非常骇人!
这一幕若被外人看到,一定会感到错愣,这种表情在他人的记忆里没有出现过。
“既然不想给我,为什么又让我曾拥有过?”
他在不停的怒问,但回答他的,只有阵阵松涛和呜咽的山风,四周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他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咆哮了一阵后,他的情绪缓缓平息下来,脸庞再次回复了往日的落寞,事与至此,不管他如何暴怒,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昊儿!”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叶文昊连忙转过头,正好看到父亲叶凤岐向他走来。
“爹,你怎么来了?”望着走来的父亲,叶文昊压下激动的心情,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轻声喊道。
叶凤歧点点头,目光在叶文昊身上扫视了一下,在平日里不言苟笑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慈祥的笑容。
“你这孩子,天都黑了还没回家,你娘不放心,让我出来找找!”叶凤歧的责怪声中,夹杂着一种父亲对儿子的关怀!
看着父亲那责备中,又蕴含关怀的目光,叶文昊感觉心中一暖,鼻翼发酸,差一点落下泪来。
“今天和人打架了!”看着儿子脸上的淤青,叶凤歧的目光变严肃了。
“是叶承飞挑衅在先!”叶文昊小声解释道。
“艺不如人,便与人争斗,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叶凤歧继续说道,语气有些严厉。
“他当着我的面辱骂父亲,我……”
“你不必说了,事情的经过我全了解!”
叶文昊想继续为自己辩解,但被叶凤歧摆了摆手制止了,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
对于这位素来严厉的父亲,叶文昊显然是有些惧怕,缩了缩脖子,将没说完的话又咽了下去。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一个强者的天下,你们小辈间的争端我不想过问,我要告诉你的是,灵根对一个人固然重要,但也不是绝对,你如果还承认是我叶凤歧的儿子,就不要继续消沉下去!”凝视儿子一会儿,叶凤歧又语重心长的说道,说完后就转身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他的语气虽然很严厉,但是那种望子成龙的期望,却是不言语表,一向聪慧的叶文昊岂会感觉不到?
“是我叶凤歧的儿子,就不要消沉下去……”叶文昊神色一滞,顿时呆立在哪里,父亲话在他耳畔久久萦绕。
“要继续沉沦吗?没有强大的实力,此生都要任人凌辱,被踩在脚下!”叶文昊皱着眉头在扪心自问。
“不,这不是我要的生活,绝对不可以,必须振作起来找回当初的我,即便千难万险无惧,天若不允,我就挑翻它,地若相阻,我就踏平它,谁都不可以!”
想到此处,叶文昊的心中豁然开朗,一扫之前的颓废,双眸中焕发出久违的神采。
适才,叶凤歧声音虽然不高,却是当头棒喝,打醒迷茫中的叶文昊,脸上的焦虑全部敛去,恢复了一颗平常心。
“哪里跌倒哪里爬,就从哪里开始!”叶文昊将视线转向远处的苍梧山,眼中出现了一抹永不服输的坚毅。
翌日清晨,叶文昊与父母打过招呼后,就早早的上路了。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除去他的父母之外,在这个期间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