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顾竞择,你这脖子长的好端端的怎么冒出了一疙瘩!”她好奇的上前摸了摸,“它还会动!”
“看清楚这不叫疙瘩叫喉结好不好?!是一个男人成熟的象征。你爸难道不长这个?!跟第一次见似的。”他摸着自己的喉结一脸高傲,觉得缈缈有些大惊小怪。
“那还不是因为以前从没注意过别的男生……”余缥缈小声嘟囔着,“而且,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爸。”
“啊?”顾竞择没想到等来的会是这个答案,他直接愣在当场,不知该接什么话。
“你、你别太难过了。”思考良久,他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没事,”她笑容明媚,似阳光般灿烂,眼角却倏地滑落一滴泪,“校友,你是第一个安慰我的人。”
顾竞择脸色突然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一样,笃定的说:“你们班,有人欺负你吧。”
她笑着摇头,结果却摇出更多泪水:“我哥们儿可是物竞天择出来的天选之子,谁敢欺负我?巴结我还来不及呢!”
他心疼的上前抱住她,却忘了此刻是在午休时间的操场上,刚还没抱住几秒,就听到不知哪里传来的怒吼声:“小兔崽子!学校禁止早恋不知道吗?!给我松开!”
见势不妙,两人心有灵犀的拉起手就逃,有大长腿优势的顾竞择可以跑的很快,但他还是选择等那个跑步总拖后腿的短腿小姑娘。
第一次体会到“团伙作案”的顾竞择,心里徒生出一股异样的情愫。这是自己的错觉么?好像……不只顾着自己,感觉也挺不错的,但好像又仅限于她。
若刚才是他们班的班花和自己一起在操场上,他不仅不会拉着她一起跑,更不会一开始失控去抱她……管她有爹没爹,哭或没哭,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自己莫不是……真的……早恋了吧……
“全都给我举起手来!走!排队上学校天台!快!”
好好的一个周六,学校非说要给六年级的差班生补课以确保即将到来的小升初考试万无一失,因此余缥缈所在的整个六班,就这么栽在了这里。
谁能想到周六会来一团伙玩绑架的?!
这都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这会儿连班主任都吓得脸变煞白不知所措了好吗!
“你们这里边,谁是家境最富有的?!”几个绑匪和四十多号学生外加一个可教语数外全能的班主任肖老师,一同站在同对面家属楼相比不算高的教学楼天台上。
即便不高,风呼呼的吹着,加上此刻的气氛,还是让人不禁心惊胆寒。
“是她!余缥缈!她家最有钱!”
余缥缈就这样,于众目睽睽之下,全票通过了全班有关最富有的提案。
哦不,不是全票,肖老师动都没动,像被孙猴子使了定身咒。
她这群同班同学也是搞笑,想当初她书包用了六年被人嘲笑时怎么不说她是最有钱的?!每季买不起新出的笔袋怎么不说自己家境最富有?!吃零食喜欢在她身旁吧唧嘴又是在向谁炫耀?!
天台上立即划分出了两个阵营。
左边是以绑匪为首,绑票余缥缈做陪衬的危险阵营,右边是以被定身的肖老师为首,一群看热闹的学生做辅助圈的安全阵营。
余缥缈从未想过,她会在这里见到顾竞择。
他像头猎豹般迅猛,徒手打趴下几个绑匪后,拉着她就往天台上唯一一处较大的遮挡物后面躲。
那是一个废弃的警卫亭。听说过去还有人在那里站岗。
“你怎么会过来?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余缥缈惊魂未定之余,还有无穷无尽的感动萦绕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