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靠在顾深的怀里,气息已经开始紊乱,他微闭着眼,脸颊通红,嘴唇却一直在往顾深那边靠,难耐饥渴,像是一直在寻找自己的药的哮喘患者。
顾深故意避开他的嘴唇,专心致志地触碰爱.抚时屿身上每一寸的皮肉。
既然时屿不阻止,那就别怪他四处点火。
最后那双罪恶的双手落到了时屿的颈间,他掐着时屿的脖子逼迫他转身看向自己。
时屿眼角的眼泪已经被逼出来了,眼眶泛红,泪珠要落不落地挂在睫毛上,正可怜的紧。
“叔叔……”时屿的声音染上一点哭腔,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喊叔叔,嗓音不复清澈,倒是多了几分甜腻粘人的感觉,跟奶猫似的。
“嗯?”顾深与他鼻尖相对,小幅度地蹭着,“喊我做什么?”
时屿又唤了一声,“叔叔……”
顾深哑声问道,“要什么?”
“要你……”时屿想要去抱顾深,寻求安抚,却被顾深扼住了脖子无法靠近,力度不大,但时屿也无法轻易挣脱。
时屿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直在水上扑腾。
“‘你’?‘你’是谁?”
顾深紧盯着时屿泛红的脸颊,此刻他像个恶劣的孩童,捉弄着即将断气的小猫崽。
“顾深……你是顾深……”时屿连忙回答,他急切地伸出双臂,想要得到回答正确的礼物。
顾深如愿抱住了他,低头吻住了时屿。
明明没有喝醉,但时屿就像是喝醉的酒鬼一般朝顾深乞求着什么,双臂紧紧抱着顾深的脖子不愿意松手。
这下澡也没法洗了,顾深直接用浴巾把时屿包裹起来抱到床上。
房间内不知何时开了空调,温暖干燥,即使从闷热的浴室出来也不会感觉到一下子掉到冰窟里。
时屿被顾深很轻的放到床上,紧接着顾深也上床了,这张床是个单人床,不大,两个成年男性睡在一起未免有些拥挤,此时顾深跟时屿便紧紧贴着,但谁都不觉得拥挤,反而希望能跟对方贴的更近一些。
顾深紧紧搂着时屿,时屿趴在顾深的胸口,脑袋一个劲往他的脖颈钻,像小狗一样闻来闻去的。
“小屿。”
时屿的动作顿住,脑袋上两只耳朵的毛乱七八糟的,他抬起湿漉漉又泛红的眼睛看着顾深,鼻息温热又急促,“叔叔,我的腿已经好了。”
顾深立刻想起之前在家里说的那一番话,他捏着时屿的下巴,微微眯起眼,“时屿,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时屿胡乱点头,“是……就是……”
顾深翻身,把时屿压到身下,两只手臂按在时屿肩膀上方,“时屿,我可以理解你在邀请我吗?”
时屿紧盯着他,支起身仰头亲了他一口,“我就是在邀请你。”
顾深的呼吸也变得快了起来,时屿的这番话就像是扔了一枚深水炸弹在他心头,他盯着时屿,“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时屿伸手揽住顾深的脖子,“为什么要反悔,我想跟叔叔在一起一辈子,以后这种事情,也只会跟叔叔一个人做。”
炸弹炸开了,砰地一声,炸的人理智全无。
“这是你说的,那你就得给我受着了。”顾深哑声道。
窗外的雷雨一整晚没停,雨劈里啪啦打在窗户玻璃上,楼下的花也遭殃,被雨打的花瓣散落一地,雷声轰鸣,掩盖住了不知哪儿来的细微的哭声,雷声越猛,雨势便越发大了。
第二天,时屿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他一睁开眼,就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对劲,像是坠了多沉的铅似的。
艰难地掀开眼皮,时屿勉强坐起身,发现外面已日光大亮,顾深却不在房间里。
昨天晚上的情景历历在目,时屿光是一想,脸颊就又要烧起来了。
“醒了?吃点东西吧。”顾深迎着日光走了进来,看起来心情大好。
时屿抬眼看他,接过他手里的牛奶面包,小声嘀咕,“你倒是……神清气爽了。”
顾深笑了一声,坐到床边给时屿揉腰,“腰还酸不酸?”
如果时屿是个热水壶,估计现在天灵盖已经开始冒气了。
“不许说了!”时屿瞪大了眼睛,想要震慑顾深,但是因为昨天哭狠了,眼皮肿起来还努力瞪人的模样实在好笑,顾深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顾深道,“看你这样,看来昨天晚上我工作做到位了。”
时屿气的想推他,但是浑身骨头都跟散架了似的,他刚抬起手就没力气了,只能恨恨地咬一口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