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蓝国鬼魅和祗国清影那里已经送来消息了!”五日后,已经入了三峡水系的魑魅魍魉看着那盖着厚重狐裘躺在船头躺椅上闭目养神的清越回禀的道!
“哦!如何了?”微微睁开眼睛的清越问道!
“祗国等人已然被清影灌下了忘忧散,而蓝国已经在鬼魅和贤皇暗卫的操作下已经着手迁都了!”魑道!
“还好没闹出什么乱子!阿玉那里呢?消息没传到那里去吧!”抱着手里的暖炉的清越问道!
“公子请放心暗阁他们都是瞒着三位公子的!”魍道!
“咳咳咳……还需几日才能到”最近夜里咳得越发厉害,而深知自己那随时都能离去的病体,清越抬起看着那重岩叠嶂隐天蔽日寒树丛生的崖壁,略带不安的道!
“清越请放心,我们走的是水路,此处水流湍急顺风顺水的,短短一日便行了一千多里路,我看那,要不了五日我们就能看到昆仑山那绵延不绝的雪山了!”自一层端着药碗的宗景走到清越的身侧安慰着道!
“也许是见亲情怯吧,又或许是别的什么,总感觉心里不大踏实,好像是要出了咳咳咳出了什么事儿一样!”自托盘里端过药碗,清越略带忧愁的叹息道!
“公子慢点儿!”魑魅魍魉听着他那越发低沉的闷咳之声急忙接过清越手中的空碗,轻轻的拍了拍他那触骨硌手的脊背,又递过一张整洁的布巾提醒着道!
“没,咳咳咳咳没事,魑给阿玉送封信回去吧,免得他等的不耐烦了!”最后,实在是难掩心里不安的清越拨着那手炉的把手吩咐的道!
“好了,外面终归是水汽过重,你还是进去躺着吧!”将手里的托盘递入魑的手里,宗景伸出手将他那越发冰冷的手握在掌心,而清越则是借着他的力气在魅魍魉的帮助下缓缓的从躺椅上站起身,转身往里间走去……
“这次你本不需要陪我来走这一趟的!”在床榻上半躺半靠的清越看着那守在自己身侧寸步不离的宇文宗景道!
“轻微和我大哥因忙着练兵和翻新的事务而无法脱身,若是你此行没有熟人相陪,轻微他也不会安心的!反观我就是一什么都不会的闲人,陪你走这一趟就当是游山玩水了!”背靠在床格着宗景深知清越几乎夜不成眠,时不时就闷声咳血,时日无多的他,偷偷擦去眼角的泪花故作自嘲的道!
“你的谋略智计并不亚于我,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听的出来,宗景那故作自嘲的态度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的清越,叹了口气道!
“可是智者多劳,我可不想做什么人人称赞的智者,太累了!”宗景回想着清越这短短的十七年就背负了如此之多的包袱和累赘,忍不住的感叹心疼的道!
“也是!太聪明的人总是活的很累的,若是可以谁不愿意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傻子呢?也许圣贤先辈们所谓的情深不寿,过慧易夭就是这个意思吧!”听懂宗景言外之意的清越也是无奈的苦笑着道!
“我去给你拿吃的!”被清越那句过慧易折而惊动的宗景,憋着那即将滑落眼眶的眼泪,抖着那微颤的双肩夺门而去……
“何必呢?”半靠在床榻上的清越看着他那匆忙逃离出去的背影,无奈的长声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