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巳时,兰苑,清越主卧
“太子殿下,一切都以齐备不知殿下准备何时出发?”端着药走近床榻的轻微看着那短短三日就瘦了一个人出去的清越,躬身行礼道!
“魑魅魍魉进来!”见呼延轻微在自己的床边落定,乌发微散背靠软枕的清越双目无神的看着自己那越发枯槁的双手无视着他,对外面唤道!
“公子!!”应声而来的四人行礼道!
“第一,传信给暗阁这些事我不希望让阿玉他们听到一丝风声!
第二,准备个木箱子把之前战死兄弟们的灵位都装起来,带回长芳山!
第三,通知宇文将军带上他们的家眷午时与本宫一起出发!
第四,妥帖的安置龙椁切不可出现任何纰漏!”
自床前小几上端起药碗的清越眉头微皱着一饮而尽那苦涩的药汁吩咐道!
“可是公子,您的伤……”魑魅魍魉担忧的道!
“没事,去准备吧,我们午时出发!”放回药碗的清越接过轻微递过的手帕挥了挥手道!
“是!!!”四人应声而走!
“替本宫更衣!”不知为何,本就重伤未愈又外加高烧刚退的清越,竟然能一如常人般轻松的走下床榻,在衣柜前站定后,对着那满腹狐疑的呼延轻微道!
“殿下,你的伤?”打开衣柜的轻微终究是不放心的打量着他那病气环绕的纤瘦身子担忧道!
“更衣!”看着轻微自衣柜里拿过若雪白衣却依旧担忧的脸,清越再次冷漠道!
“是……”疑惑不得解却又再被冷待的轻微叹息道!
就在呼延轻微正在给清越更衣洗漱的时候,西院里正在整理衣物的宇文两家人正在长吁短叹……
“唉!这抢来的终究不是属于自己的,善恶到头终有报啊!”明王妃叹息道!
“谁说不是呢?只是可怜清越……不是,是太子殿下他,唉……”景王妃哀叹道!
“娘,我们这就回去了吗?阿雪还有些伤寒,能不能再缓缓!”明王世子妃看着那已经认得人的夫君担忧的道!
“没,事!我,听,清越,的!”
虽说清雪记忆尚未恢复,但是因为噬心蛊的死亡,神色已经大有起色的清雪结结巴巴的道!
“雪儿说的对!现下太子殿下正处在生离死别的痛苦里,我们还是别给殿下添乱了,快些收拾走吧!”走进房门的宇文宗赞帮忙提着包袱道!
“唉……总”
“噼里啪啦……清午住手!浩轩,浩宇你们放开我,看我今天怎么打死这个冷血无情的东西!”就在宇文宗赞拿着包袱走出房门的时候,隔壁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和劝架的动静……
“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都住手!!”闻讯赶来的宇文宗景和宇文宗赞急忙的将那打成一团的两兄弟拽开,瞪着他们两个怒声呵斥道!
“清午,他是你哥,怎么可以如此辱骂于他!”率先冲进房门的宇文宗景看着那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双目喷火已经被抓在自己的手里却依旧不消停的清午,训斥道!
“这个冷血无情的叛徒他才不是我哥,我不认识他!”看着那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清凉,清午咬牙切齿愤声怒骂道!
“清凉他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他又不知道你父亲一直没事的事情,你别再闹了,万一,把太子殿下引过来你可就真的惨了!”宇文宗景把他按在椅子上警告的道!
“那有怎么样,我不是也不知道父亲还活着的吗?为什么我可以和清越好的一如往常,为什么他就不可以?”被宇文宗景按在椅子上坐定的清午依旧跳脚的道!
“什么?太,太子殿下清越要回去了?”被宇文宗景一语惊动的清午和浩宇浩轩诧异的道!
“嗯!午时将近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同样对清凉有怨怼之意的宇文宗赞沉重的拍了拍那惨不忍睹的清凉,对他们几个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房门……
兰苑,门前,五辆马车已然停稳!以清越的象牙玉辂和贤皇的金棺龙椁棺车为首,其余的三辆略显寒酸的黄花梨木马车皆落在后面于前面那高大奢华的玉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见宇文宗赞他们出来众暗卫们熟视无睹的打理着清越的太子至尊的玉辂和贤皇的厚重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