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儿,我们知道贤皇他走了,你很伤心,可是,他的离开是为了你更好的活下去,你不能如此自己折腾自己,那样的话贤皇他走的会不安心的!”在清越身侧蹲下的宇文家两兄弟看着清越那越发苍白的侧脸,忍着心里的痛暖声安慰着道!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疼”将自己那苍白的脸埋进贤皇那根根如银丝般的白发中的清越,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悲恸,勉力低吼的道!
“疼?公子,公子你哪里疼?是不是伤口裂开了!走,公子,我带你走,我带你去找医师!!”第一次听到公子喊疼的暗卫们,顶着被清越罚死的暗卫七手八脚的挤到清越的身侧,用力拉扯着他那纤瘦的手臂……
“你们谁能告诉我,背上的伤可以医,那这里的伤要怎么才能愈合呢?”被他们那七手八脚凌乱纷扰而惊醒的清越,微微动了动那被冷雨吹的僵硬的手指,重重的戳了戳自己心脏的位置,茫然的问道!
“公子……对不起!我……”众暗卫看着清越那对自己愤恨不已的模样,皆无力的跪在他的身侧,失声落泪的道!
“说什么对不起啊?有用吗?呵呵呵呵……其实,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他主动的给我个解释罢了!可是如今,呵呵呵呵呵……试问世间还有什比用自己至亲的生命换来生存的权利来的更痛苦,更绝望,更挣扎!!说到底,也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呆坐在那里的清越抬起那苍白的脸,看着那连上苍都不忍直视的夜空,任着那飒飒风雨冷冷的打在自己的脸上,边哭边笑着自嘲的道!
闻及此,围在清越周边的众人似明悟了一般,皆不再劝解着清越,任由着自己随意的躺在那肮脏污秽之地,静静的感受着自清越身上散发出的那人人心知肚明的伤情……
是啊!能有什么比的上用至亲之人的生命为代价而换取的生存权利更加让人更痛苦,更绝望,更挣扎!又有什么能比的上被至亲之人在背后捅的刀子更疼,又有什么比的上笑着哭流的泪更痛!!!
就在失魂落魄的清越抱着纳兰贤那僵硬冰冷的尸身,瘫坐在那片茫茫尸山血海中的时候,因着凝灵玉的解封而引起的动荡,不仅仅是在这片战场,就在清越用血解封的那一瞬间,远在入云峰的主峰峭壁之上,落雨皇宫的密室里,近在天青古道的马车之中,在清越尚未可知的时候,有一些东西正在缓缓的苏醒,静候主人抵达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