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琪意识到自己不该提这个,想补救一下,但好像补救也没什么用。
“你说得没错。我一辈子都会记住这个教训。以后,我要头脑发re,再做什么浑事,你就给我两耳光,把我打醒。我妈以前常说,挣钱如针挑土,花钱如水推沙。其实,在那件事之前,我一直没觉得挣钱有多难。我爸妈做服装这一行比较早,虽然说不上多有钱,但比大多数普通家庭的经济条件好多了。所以,我也算是没怎么吃过苦。一辈子有那样一次经历,就足够了......”
旧事提及,总会让气氛有点ya抑。
张琪拉了下沈锋,示意他先出去坐ce。
沈锋与父母决裂之后,没再回去过。
父母亲还是在做衣服,只是没有在批发市场设摊位。他们从大厂里拿一些订单,做加工,挣点加工费,r子过得也算不错。
沈锋没有回去,之前是无颜见江东父老。在夜市摆摊,终不是父母希望看到的。倒不是说他不挣钱,只是与父母期望的不一样。
现在没有回去,沈锋是觉得自己还没有把债给还完。
这大半年,他其实赚了不少钱了,但因为开新店,装修、进货都ya着大量的资金,手里的钱也算多,虽然还了一部分债,到底还是没有全都还完。
他想着把债都还完的那天,再回家去。那时候,不管父母亲是打是骂,他都受着,也一定会跪求父母的原谅。
张琪并未在渝州城多停留,从工地回来,就直接去了码头。沈锋想留她来着,但自己事也多,最终也没能开ko留她。
去外面走了一圈回来,母亲独自在家把地里的包谷都收回来了。今年包谷大丰收,屋檐边堆成山的包谷黄灿灿的,看着特别喜人。但这东西,也值不了几个钱,却是母亲半年的收成。
母女俩也没说话,但谁也没搭理谁,直到晚上吃饭,母亲盛了两碗稀饭,叫正在干活的张琪吃饭,她们之间才有了对话。
“去哪儿了?”母亲黑着脸。
“广州!”张琪如实答道。
“你倒是真有钱。”
“我去参加比赛,还得奖了。拿了奖金......”
张琪到底是用奖金把母亲接下来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妈,哥......”
“你哥打牌是不对,上回回来,你嫂子已经跟他闹过了,把你哥耳朵都抓烂了,你就莫提了。万一你嫂子又听到了,还说你幸灾乐祸。”
张琪就开了个头,还没说后面的话,就让母亲给堵得张不开嘴。
她只得在心头叹,不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