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吐了口气,忽然跪下来,“玲珑心世间唯有一颗,当今皇后夏天瑜之心便为玲珑心,只要取了皇后的心让杨贵妃服下,杨贵妃很快便会痊愈。”
皇后的心?!
清明那看似平淡的话却在轩辕昊的心中惊起一记响雷,堪堪退后了一步的轩辕昊满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清明。
清明明白他的意思,补充道:“正如皇上所想,杨贵妃和皇后,唯有一人可存活。”
“杨梦舒并不想通过此法痊愈,清明神医不必再说了。”杨梦舒忽然凉薄的开口说道。
清明抬眸朝她看去,“为何?杨贵妃可知——唯有此法能救你性命?”
杨梦舒摇摇头,自嘲一笑,“皇后乃尊贵之躯,可是杨梦舒……是贱命一条。如何能糟蹋皇后金枝玉叶的身体。”
轩辕昊想的和杨梦舒不同,可是他也还不能拍板要了夏天瑜的命。
他沉吟片刻后,肃容看向清明,“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救杨梦舒了吗?”
清明信誓旦旦的保证,“草民无心戏弄皇上。这确实是草民目前所知唯一之法。”
见到轩辕昊眉心绕上了愁色,杨梦舒忍不住再度出言。
“皇上大可不必为难如何抉择,臣妾自被皇上救起的那一日起,便已经把命交给了皇上,任由皇上支使。现在,亦不过是皇上再次将命取了去。”杨梦舒的神情极为清淡,她陪着他走了那么多的路,亦是足够了,“现如今天下统一,纵然臣妾今日去了,也无任何的遗憾。”
不能!
不知为何,清明心里陡然蹦出这句话。
一朝传奇,一代神将,怎么能在这后宫中被活活耗死?
天下都不容!
心绪乱了的清明忽然道,“皇上,我曾阅过一本古籍,其中文字生僻难解,但也记载有类似疗法……或许可以一试。不过这办法不如——”
轩辕昊急切开口打断,“你且仔细说来。”
“古籍中记载,以血换血,亦可令患病之人重获新生,然需世间纯阳之血方可。”
轩辕昊不假思索应下,“朕乃天子,血液纯阳至极,可否用朕的血去换杨贵妃的血?”
清明顿了顿,却也不敢撒谎,他徐徐点头道,“可以。”
而旁边的杨梦舒惊讶的看着轩辕昊,眼圈慢慢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