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连我磕碰一下都心疼的整夜睡不着的人,现在却对我连最基本的品德方面的信任都没有。
或者说,他其实根本不在乎事情的真相。
他只想维护他爱的妻子和女儿。
我笑了,腹中突然剧痛,「她不是我妈,我妈早死了。」
温情的气氛刚拾起来没多久,就碎了一地。
我是这个家里唯一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可却是距离他最远的人。
后来,后妈和爸爸哭诉说那个亲戚故欺负她。
爸爸便断了和那个亲戚的往来。
最后一个愿意为我出头的人,也没有了。
我抱着三月躺在床上却始终想不明白。
为什么一个曾经那么爱我的人,会残忍到让我亲眼看着他把爱收回,全部分给别人。
我爸的话仿佛还响在耳畔,「林漫漫!这么多年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就对你的家人如此冷漠!你就是成心不想让这个家好过!」
后妈劝慰他,「哎,这有些人就是天生心硬,养不熟。」
林苒苒也添油加醋,「姐,你要把爸气死吗?」
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我不是没想过辩解,但我知道,即使我说了,也不会有人真的在乎。
他们并不在乎我,只在乎他们自己的颜面。
我慢慢飘到天花板,俯视着他们。
祁砚从沙发上起身,「我先走了。」
后妈和我爸拦他,「吃完饭再走吧,我们还有好多事想和你聊呢。」
祁砚摇头。
林苒苒追过去,「砚哥哥,我送你。」
我飘到我的房间,抱着三月。
我是喜欢祁砚的。
从小就喜欢。
妈妈还在的时候就常常说我从小就是个颜控。
两三岁的时候就喜欢跑到小区里到处抱别人家漂亮的娃娃。
所以,我会对精致的祁砚一见钟情,似乎也很合理。
可让我真正下定决心爱他的是他一直以来的默默陪伴。
初中,高中,大学。
他为我设置了很多的例外和专属。
打篮球只喝我送的水,只让我随意进出他的房间,只许我摸他的头,只有我可以看他珍藏的漫画书,只为我一个人洗手作羹汤……
他最常对我说的就是,「漫漫,别想逃离我,只要你回头,哥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