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曹嘉年终于开口,说道:“他说的没错,那里就是秘境入口,把钥匙给我。”最后一句话是跟谢旌说的。
谢旌让林副官将宝刀和金钥匙取来,毫不犹豫地交给了曹嘉年。
李大夫吃惊道:“这就是打开秘境的钥匙吗?你们竟然找到了!”在李氏族中的记录里,钥匙早就丢失不见,无处可寻,他叹了一口气道:“看来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都是注定了的。”
曹嘉年说:“那就出发吧。”
谢旌用一方厚厚的格子花纹毛毯,裹着青偃将她抱上了车,向李大夫所指之处而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手一点一点收紧,心里难受得跟什么似的,目的地越来越近,而他和她就要分别了。
他怎么舍得?
这一别,不知道……他不敢再往下想。
寸寸心碎之中,车子停了下来。林副官说:“督理,前面的路开不进去了。”
“好。”谢旌抱着青偃下车。
天空中飘着细细碎碎的雪花,曹嘉年在前面走,谢旌抱紧青偃,一步一步跟在后面。
终于,到了。
“把青偃给我。”曹嘉年停下脚步,目无表情地看着谢旌。
谢旌不忍,低下头吻了吻青偃的额头,深深道:“青偃,我永远爱你。”
曹嘉年见此情景,眼中情绪复杂。
硬生生割掉心中的万般不舍,谢旌将青偃交给了曹嘉年:“小心点,别磕着碰着她了……”
曹嘉年嘴角扯起一个苍凉的笑,毅然转身入了山内。
*
老三等了半天都没等谢旌回来,没了耐心:“我去看看。”
老李头和李大夫亦道:“一起去吧。”
在外等待的一行人蜿蜒的山路前行,远远的,便看见一个快被雪淹没的人。
林副官急忙跑了过去:“谢督理——”他愣住了,谢旌双目赤红,神情绝望。
老三指了指入口,问老李头:“老大进去了,什么时候能出来?”
老李头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也许明天,也许明年,也许——”再也出不来了。只是古书上的只字片语,亦不知真假,即便是真的,那也是千年之前的事了,谁能保证今日还有效?
老三向来迟钝,可这次却听明白了老李头未说出口的话。
他急了:“怎么会出不来呢?来之前不都说得好好的吗,只要去了这个地方,老大就没事了,怎么就出不来了?”他去拉谢旌:“谢督理,你到底是做什么?”
谢旌也在想这个问题,他到底在做什么呢?把青偃交给曹嘉年,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可是,他还有什么办法呢?
老三见没有人回他的话,便冲了进去,可才走了几步便是石壁,什么都没有,进不去了,只能出来。
老三指指洞内,突然就落了泪:“你们——你们……”他转头对老李头道:“你刚说的,老大可能明天出来,可能明年出来,好!那我就在这里等她。我就不信了,像她那样的祸害,怎么可能那么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