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从来没得选择……”
“……先帝是个浅薄的纨绔,因大周太祖只有他一个孩子,就一直有恃无恐,活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挥霍无度酒色入脑的废物。”
“他喜好浅薄无知的花瓶,宫里便容不得任何才气出现。”
“我只是在新婚夜与他说话时,说漏了一句他不知晓的庄子之言。就被他视做了嘲笑他的无知,被厌恶贬低排斥了一辈子。”
“在他的刻意轻贱下,整个后宫哪怕一个洗脚婢,谁都可以踩我一脚。我在后宫里成了一个傀儡,前半生饱读诗书学得的一身本事,都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为了完成国师交代的任务,我最终仍是忍着恶心,用了些苗疆手段接近了先帝,并有了端佑和这孩子。”
“因我的不受宠,端佑与这孩子也一直没人关注。尤其是这孩子,人人想起来他都只有一句‘性格豪爽,运气好’。”
“可若他真的只有运气好,又怎么会……”
她仿佛被烫到了似的,猝然地挪过了目光,硬了心肠地道:“从这两个孩子出生起,我就不喜欢这两个孩子。人人都说母亲是这世上最爱孩子的人……”
“可他们俩都与先帝生的太像了。尤其是这孩子,每一日每一时我面对他这张脸,都只会令我想到那个厌恶的男人,和那些行尸走肉般的傀儡生活……”
“那些日子实在太难受了……”
“终究是我对不起这孩子……”
不知不觉间,太后已平静地泪流满面。仿佛最后一丝软弱,都随着这眼泪流干了,太后猛地站了起来,沉声铿锵有力地道:“动手吧。”
陈姑姑低头应了一声,走到了昭仁帝床边,刚掏出一张帕子,准备捂上昭仁帝的脸。
倏地——
床上的昭仁帝猛地睁开了眼睛,直直地对上了陈姑姑。
·
另一边。
士兵们被分成了无数个小队,身着便服假扮成闲逛的百姓,混在人群中行军。齐思行边赶路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眉头越皱越深。
今天京城各处都看似平静寻常,实则处处都不对劲。、
譬如但凡有头有脸的文官家,各个都家门紧闭防守严格,连个探头打扫的家丁都无。
街上走的百姓里,有许多人都隐约有剽悍之气。
甚至连平阳侯府全家在菜市口抄斩,都没有吸引多少看热闹的百姓去围观。
仿佛,大家都在等待着什么。
……
“到了。”
上司低低说了一句,让他们停了下来,“你们先在这里守着,到时候听命令行事。”
齐思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随意地坐在了地上,状似无意地抬头一看,只见面前赫然是一栋庄重的建筑。
——皇觉寺。
最后一个大**是多线并行的模式,大家若是看得不明白,可以稍微养一养文。
反正没多少就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