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用眼角一瞪他:“世子让你开你就开,还啰嗦什么?”
县令这才恭敬的应了一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将门上的铜锁打了开来。
屋里灰尘堆积,蛛网横斜,一眼便可看出久无人居住。
慕容离朝屋内扫了一眼,又不死心的闯进屏风后面,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流月将魂力聚于耳上,施展绝技朝探听四周的动静,亦是没有发现,只得朝风辰决轻轻摇了下头。
好不容易发现了可疑的地方,却一无所获,这让慕容离很是懊恼,朝那县令瞪一眼,不发一言的站到了风辰决后面。
流月只好出面打圆场,朝县令拱拱手,道:“刚才我起来小解,发现有可疑的人影从园中闪过,所以从后面跟过来看了看,打扰大人休息,实在抱歉。”
县令立刻还礼,恭敬道:“公子多虑了,你们和世子远道而来,为渝州百姓解忧,本官感激还来不及呢,岂有怪罪之理?”
流月若无其事的点点头,亦懒得同他虚与蛇委下去,淡淡收手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大人请便。”
言罢,与风辰决对视一眼,就跟在他后面走出了房间。
回房的路上,流月朝风辰决道:“世子觉不觉得那县令有些不对劲?”
风辰决神色不变,眸光微动道:“他能在我们进城的第一时间找过来,自然作了些准备。”
慕容离冷哼一声:“这县令绝对有问题,刚才的蒙汗药虽然不至于要我们的性命,但他敢对世子下手,已经难逃一死。”
流月轻点了下头,道:“可是这渝州城中确实隐藏着很多与翼人有关的秘事,如果现在就跟他们撕破脸只怕后面的事情不好办。”
风辰决沉吟了下,负手道:“暂且饶他一命。在此地呆上几天,大致就能查出他对我们下药的原因了。”
与此同时,西厢房中。
县令郭诚正负手在屋中走来走去,一副烦躁不安的模样。
一旁的亲信上前朝他拱了拱手,道:“大人,刚才送到房间里的饭菜我们明明下药了啊,为什么世子他们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呢?”
郭诚叹了口气,神色凝重的望着他道:“事情只怕已经败露了,行了,你先下去吧,如果他们问起,你就说此事与你无关,皆是我一人所为。”
亲信怔了下,稍微扬声道:“大人!你千万不能这么做啊,渝州的百姓还需要你呢。”
郭诚抚着桌角摇头苦笑了下,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我被世子砍头,南王府也会马上派一个新县令过来接任,到时候你们听他的就是。”
“可是……”
亲信神色激动的望着他,显然不想让自己的主子去自首。
郭诚却摇了摇头,抬手制止他道:“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若有什么事情,我再派人去叫你。”
亲信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叹了口气,这才无奈的从房间退出去。
直到他的脚步声在外面消失,郭诚才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里面的房间在光秃秃的床架上摸了摸。
片刻后,竟在床板上打开了一道暗门。
暗门开启,郭诚回头朝四周看了一眼,确定无人之后,才动作利索的矮身钻进去,反手将暗门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