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年轻男人抚着下巴道:“你们说这翼人不长翅膀,那还算翼人么?”
众人面面相觑。
“不长翅膀的话,大约算不上翼人吧!听老一辈的人说,翼人都会飞,几十年前,还有老人看到翼人们从对面的山谷飞出来,到附近觅食。”
闲话听得差不多,风辰决杯中的茶也喝完了,便起身朝茶馆外走去。
流月和慕容离立刻跟上。
慕容离道:“世子,你觉得方才那位大叔说的话可信么?”
风辰决面色不改:“他并不知晓我们的身份,也不知我们为调查翼人的事而来,应该不会故意说这些话来误导我们。”
流月点点头:“依我看,此地的百姓对翼人肯定也存着敬畏之心,从最后说话的那位青年来看,几十年前,这里的人们跟翼人还是和平相处的,只是不知为什么,后来又产生了分歧。”
慕容离却眉头一皱,道:“无论如何,这些翼人现在罔顾人命,谋害此地的百姓,等找到他们的巢穴,定要一举将他们歼灭。”
闻得此言,流月默了下,风辰决也并未吭声。
恰在此时,一顶小轿突然从前面走来,轿中有人掀帘朝外眺望,远远看到风辰决等人的身影,立刻叫道:“落轿落轿,快落轿!”
风辰决等人循声看去,便见一个头戴乌纱,身穿蟒袍的人从轿中仓惶的走出来,急急忙忙跑到风辰决面前行礼。
“下官参见世子,不知世子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一边说一边将身子俯得低低的,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风辰决朝他瞥一眼,淡声道:“你就是此地的县令吧?消息倒是灵通,本世子此次微服私访,你竟也能知道我的下落。”
那县令神色一紧,汗水立刻从额头冒下来。
“并非下官有意打探,而是世子你过城门的时候,正好被县衙的铺头看到,火急火燎到府衙禀报的。”
慕容离用挑剔的目光看着他,见他如此慌张,又一副谄媚的嘴脸,立刻道:“该不会是你做一什么亏心事,把世子知道,所以特意赶来遮掩吧。”
那县令一听,顿时吓得跪倒在地,紧张的看着风辰决。
“世子明鉴,下官对南境忠心耿耿,辖内的百姓也都安居乐业,任期内没有发生一件冤假错案啊!”
慕容离一声冷哼:“我们怎么听说,渝州一带近年一直有翼人做乱,百姓们甚至连门都不敢出,你还敢说你辖内没有一件冤假错案?”
闻言,那县令又立刻在地上叩了个响头。
“请世子开恩啊,翼人的事,我去年冬天也有上报到南境王府,后来王爷派人来围剿,也都不了了之,下官实在无能为力呀!”
这话让慕容离听得更不高兴,垂眸睥着他道:“这么说来,还是南王府的错了?”
那县令已经被他吓得脸色惨白,只差没有以死明志了,正抹着冷汗不知该如何解释时,风辰决终于发了话。
“起来吧,本世子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他这样说了,慕容离自然不会再为难对方,看着那县令一脸惶恐的从地上爬起来。
等他情绪稍微平复了些,风辰决才又道:“既然你去年冬天也调查过翼人的案子,不知手里可线索,本世子此次来渝州,目的就是把翼人的忧患永远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