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保证道:“这里这么多人在这,我当着大家的面撂一句保证的话给你,如果有骗你,到时候你可以拒绝执行这次的任务,回头王爷问起,你可以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这可是你说的,你得立个字据给我,否则他们都是你这边的人,谁能给我作证?”白凤凰伸手就要。
“好说!”杨庆立马摸出一块玉牒,写下字据,打下了法印,递给她。
接到手认真查看后,白凤凰眉头挑了挑,这下终于心安了,若真是这样的话,似乎危险也不大。
殊不知杨庆这样说就是为了安她的心,让她心里有底气,才能沉着面对夏侯拓,不然很有可能会在那老狐狸面前露馅。当然了,事实也差不多的确是这样,倒也说不上是在骗她。
一旁的敖铁忽然对杨庆传音道:“现在后面的事情还不能确定,万一到时候的情况不是她和老贼单独面对面,老贼身边有多人的话,大执事岂不是违诺了?”
杨庆传音回道:“那又如何?她真要上了场,见到了夏侯拓,敢轻易暴露吗?到时候还由得她不做吗?为了保命,她也得想办法硬着头皮撑过去。”
敖铁小汗一把,敢情这保证没啥用,是个坑啊!纯粹就是为了稳住白凤凰,这位有够阴险的。
杨庆又继续传音道:“不过从卫枢告知的以往会面情况来看,出现多人和卫枢会面的情况可能性不大,尤其是妖僧南波复出后,这种可能性就更加微乎其微,老贼会把单独会面的模式在卫枢印象中贯彻下去。”
敖铁有点疑惑,这和妖僧南波有什么关系?现思维有点跟不上这位大执事的趟。
仔细检查过将玉牒一收的白凤凰扫了两人一眼,警惕道:“有什么话见不得人要偷偷摸摸说?”冷哼一声后,又对杨庆道:“具体情况跟我说详细点。”
杨庆道:“现在说早了也没用,还要看看后面的情况,你放心,一定会提前告诉你。”
一旁沉默思索许久的孟如忽然出声道:“如果这卫枢真的如大执事判断的那般是老贼设下的陷阱,卫枢稍有异常的话,很容易引起老贼的警觉,卫枢要去老贼那边该找个什么借口才能不让老贼生疑?”
这个问题让众人一默,归无颔道:“老贼太狡猾,稍有破绽便有可能是麻烦,这是个要命的关键,若不能让老贼信任,后面就麻烦了。”
谁知杨庆淡淡一句,“那就让他主动招卫枢过去!”
众人目光看来,长虹笑道:“看来大执事早有谋划!”
杨庆目光盯在星盘上,平静道:“老贼固然狡猾,可再狡猾的人也不是无懈可击,我就不信这世上有人能算无遗漏!我们在暗,他在明,我们已经占了先机,若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围着他暗算还能让他跑了,那只能说是我们无能!”
冷卓群呵呵道:“如此说来,大执事怕是已经胸有成竹,倒是我们多虑了,我等愿闻高见!”
杨庆淡然道:“只需让卫枢告知他一声,已经从王爷手上得到了血莲便足矣!”
众人面面相觑,敖铁拱手虚心请教道:“此话怎讲?”
“为了除掉妖僧,夏侯拓不惜暴露那么多夏侯家的暗桩扶王爷上位执掌南军,并非是因为需要南军的势力支持,就算王爷不执掌南军,在除掉妖僧的事情上,夏侯家其实是很容易借势的,犯不着扳倒昊德芳,真正的原因是王爷手中的血莲能助妖僧重铸肉身,这是妖僧极为渴望得到的东西。”杨庆手掌轻拍着罗盘斟酌了一会儿,沉吟道:“以前我还在想,夏侯家和王爷合作该如何对付妖僧,需知妖僧也不是吃素的,哪有那么容易上当,很难有什么妥善的办法,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了过来,夏侯拓为了灭掉妖僧还真是好大的手笔,简直是不惜代价,其他的什么轰轰烈烈的动静都是为了掩盖真相的障眼法,他早有万无一失且现成的套子等着妖僧,夏侯拓真正针对妖僧的杀招是他!”手指木讷在旁的卫枢。
众人目光立刻盯向了卫枢,思索着。
稍候,敖铁眼睛一亮,“大执事的意思我明白了,卫枢这个陷阱,夏侯拓想用来对付妖僧!诸位试想,一旦妖僧获悉血莲到了夏侯家的手上,夏侯拓想布局让卫枢落入妖僧的手中就太容易了,一旦卫枢落入妖僧手中,妖僧必然以神通查找血莲下落,立刻会惊悉夏侯拓还活着,血莲也到了夏侯拓的手上,夏侯拓不想让他得到血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也就能解释夏侯家为什么会不惜代价扶王爷上位。最要命的是,连卫枢也不知道这是夏侯拓设的局,妖僧绝对相信自己以神通从卫枢那挖到的情况不会有诈,也完全能相信不会有诈,因为夏侯拓假死是在妖僧从封印地脱困之前,妖僧再神通广大也不会想到夏侯拓几万年前就准备好了局在等着他,这简直是一个完美的陷阱!一旦夏侯拓拿到血莲,必定会在目的地准备好一个必杀的陷阱等着妖僧,而妖僧一旦深信不疑地一头撞进去,必定是天罗地网等着他,再难逃脱!”
众人恍然大悟之余,又暗暗心惊。
孟如道:“看来这夏侯拓还真不是一般的怕妖僧,不惜牺牲儿子,连自己最亲近的心腹管家也是用来牺牲的棋子。”
单晴嘿嘿道:“就凭他当初对妖僧干的那些事,能不怕吗?不除掉妖僧的话,他怕是连死了都得提心吊胆。”
杨庆双臂撑在了星盘上,徐徐道:“正好用血莲试试这是不是陷阱,若是陷阱,夏侯拓获悉血莲到了卫枢手上,必会立刻让卫枢送过去…这可是他自己把卫枢招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