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华静笑得更开了,眼角皱纹越挤越多,就这样牢牢盯着周佳霖:“弟妹,你来晚了你不知道,今天中午余亭侄子宴请宾客呢。瞧瞧,我们逍遥都被带去了,说是要带我们逍遥认识认识朋友呢。唉,我们逍遥平时在国外生活,其实国内的资源吧……”
她欲言又止,随后又转弯道:“倒是暮云侄子需要啊,可惜暮云侄子英年早逝,要是他还在的话,余亭侄子一定会带他去参加的吧?可惜了,可惜了。”
说完以后,唐华静还别过脸轻轻的叹了口气,佯装出一副难过的模样。
桌下,周佳霖早已死死捏住拳头,因为愤怒,白色指甲早已深深陷进肉里,可她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满腔的怒气充斥着大脑。
宋婉一直握着周佳霖的拳头,生怕她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林夏看唐华静一眼,淡淡道:“二婶说得对,可惜什么事都没有如果,既然现在大家都还好好活着,那就应该珍惜当下,别冲动误事,以免后悔不迭。”
“你什么意思!”
唐华静听出弦外之音,抬起戴满戒指的手,愤愤指着林夏,就差没把指头戳到林夏脸上来。
“我什么意思,二婶自然明白,无需晚辈多解释。”
林夏笑笑,侧眸看沈筱蒙:“筱蒙,你逍遥哥哥自小就与余亭亲近,余亭是把他当亲弟弟疼爱的,你放心,我也会像余亭一样,将你当作亲妹妹。”
这句话乍一听平平淡淡,可话里无一不在强调“余亭”二字。
唐华静终于小了点气焰,小声恨恨道:“瞧她那德行,就知道搬沈余亭来压我!呵,给我等着,总有天我家逍遥会将那混蛋比下去!”
既然唐华静气焰消了,就再无争吵的必要,周佳霖也无心再去争论什么,自从沈暮云离世后,她早就看破太多事。
以前在沈家谨慎独行,偶尔用尖酸刻薄傍身,也只是为沈暮云留后路,如今她还在乎什么?
随着争执停歇,沈冰冰也收回自己的目光。
沈海媚在她身边,涂着淡雅唇彩的嘴唇轻启,对沈冰冰道:“瞧见了,这就是你弟妹的厉害。”
沈冰冰点头,眼中多了几分对林夏的赞赏:“表面不卑不亢,实则勇气可嘉,更是能屈能伸,礼数周到。这位弟妹,不是一般人。”
“所以我也很喜欢她。”沈海媚毫不吝啬自己对林夏的喜欢。
沈冰冰抬起筷子夹菜吃,没再说什么。
自小,沈冰冰就是谨言慎行的代表,不是她心机多深,而是遗传沈海媚的特立独行,性格太过独立,太过自我,不喜欢与人太多交流,只爱闷声做自己的事。
所以,哪怕曾经沈朝阳反对,她一个女孩子还是去学了医,经过多年磨炼,她成为一名法医,光荣上岗,兢兢业业。
如今沈冰冰三十出头,已经有五年的法医工作经验,长时间与尸体打交道,让她变得越发沉默不爱说话,身上的冷意越来越重,与她的名字相符。
宋婉悄悄打量桌上一圈人,在看到沈冰冰时视线一顿,不由的被沈冰冰气质相貌吸引住,反应过来后,宋婉赶紧收回视线。
她低声问林夏:“夏夏姐,那位姐姐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