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殿内,无数的寒气被几扇巨大的殿门隔绝开来,整个皇宫之中,朝华殿都是最为冷清的地方,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朝的帝王,才会选择在这样的一座大殿之中作为那个人物的养伤之地,一整片地面上,都是细密的霜花,本应该是初春的时节,已经度过了最寒冷的一段时光,但这殿中,却是一点都没有温暖的样子。
一张巨大的床上,男子**着上身反身躺在上面,背上,是无数的银针,各自封锁住身上的穴道,将那些寒气阻隔起来,也算是可以平稳的护住这男子的心脉,但纵然是这无数针灸之法一起使出来,围在一旁的几位太医们,依旧是各自愁容满面,一脸的无奈之意。
“四爷身中之毒,断不是单纯的寒毒,想来,这其中还夹杂着其他的东西,照常理来说,我常家祖传的封门针灸之法,就算是尚存一口气在,一样可以将那一条命吊起来,但现在看来,就算是足足上百根银针下去,完全封锁心脉,这毒素,却也不过是堪堪稳定几分,要不了多久,依旧会蔓延在心肺。”一位太医忍不住开口言道,双手之上是一个布袋,其中只剩下几根零零散散的银针,常家是太医祖传世家,一手封门针灸之法名传世间,对于常太医的医术,一种同行们自然不可能质疑,但眼下,更加重要的,还是这躺在床上之人的安危。
血屠之人,整个大陆之上都盛名至极的存在,四爷一旦出现问题,不只是这所谓的当场皇帝震怒,最为要紧的,是整个大宇王朝对于周遭边镜的所谓压制之力,定会一路跌落到最低点的位置,保不齐,又是一个乱世衍生出来,这所谓的寒毒如此恐怖,一个弄不好就有可能,会此生了解,一众太医们,自然不敢松懈下来。
“若是将常太医祖传的封门针灸之法和杜太医的疏通经络之法一起运作,是否,可以暂时延缓住四爷现在的状态?”有人沉声开口说道。
“疏通经络,是将无数气血打散,再行所谓的流通之法,那所谓封门针灸之法,又是完全隔绝经络心脉之上流通,二者虽说有所冲突,但若是使用得当,一门之法用来限制那毒素在心肺经络之中的蔓延,一门之法将血液再一次流通,防止全部化作寒冰,如此一来,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一旁年纪较长的太医,自然是经历过所谓风浪,当即说出其中利弊:“封门针灸,是封存其中几道气息在**之中,本就是堵塞之法,会在整个经络之上,造成淤积;而疏通经络,又是将瘀血打散在周围,一滴滴拍出,待全部流通,借此来进行恢复;这两法之中,有一个极其矛盾的方向,疏通经络,这所谓疏通二字,自然是要将瘀血放出来,但这样一来,封门之法,就会失去效应,无法将毒素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