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
她瞪大的双眼不知是对顾御时反应的震惊还是其他什么,指尖按捺不住地微微捻动,然后快速伸手捏了顾御时的脸一把。
少年温热又滑嫩的触感似是烫着了云裳的手指,让她瞬间又把手收回,擂鼓般的心跳像是警铃般提醒、警醒着云裳。
她不能这样做,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被捏了脸的顾御时似乎还觉得挺舒服,于是便真像猫似的软乎乎地蹭过来,把脸凑到云裳面前,微微鼓了下方才被掐过的脸颊示意云裳继续摸。
云裳此刻心思正乱,看着顾御时的眼神也变得复杂。
她以前总把顾御时当小朋友看,但他只是比她小那么几岁,而且也正是对男女之情有幻想和探索实践的年龄。
一年左右的时间俩人有5、6个月每天都在一起,虽然都彼此表明过不会越界老板与助理的工作关系相处,但——人性是复杂的。
云裳现在都无法百分百保证,她自己希望顾御时留在身边是真的因为他超高的业务能力,还是习惯顾御时那多出工作半进入她生活的微妙关心。
她虽然想活,也知道想解开自己身上的秘密只有先完成眼下的任务才能再谈其他。
但是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她的心是软的。哪怕感情这东西悄无声息的闯了进来,但是它终究是在心上扎了根。
这是云裳在发觉自己异样的期间,想清楚明白的事。
她现在对顾御时的好感,不仅仅只有欣赏。
见云裳沉思着没有动作,以为自己是猫的顾御时皱了下鼻子,猛地窜上前去张口就轻轻咬了云裳的脸颊一口。
猝不及防的一下,直接将云裳扑愣住。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咬完她的顾御时懊恼地用唇瓣轻轻蹭过他方才咬过的地方,然后又讨好似的往她嘴边蹭,真的跟坨坨平日向云裳撒娇时没有半点区别。
炙热的呼吸喷洒上她的唇瓣,在顾御时的薄唇即将贴上时,云裳一把捏住他的后脖颈,把他拎远。
顾御时不满地皱了皱眉,碎光潋滟的浅棕瞳眸似水光盈盈,委屈巴巴的。
云裳看着他这副不省人事的模样,无奈道:“你知不不知道自己是谁?”
顾御时眨巴眨巴眼睛,“喵。”
云裳:“......那我是谁?”
顾御时歪了歪头,上下打量了云裳一圈后,忽然发力挣开云裳的束缚,猛地扑过来紧紧抱住她,用那温热的脸颊亲昵地蹭着云裳的,薄唇时不时地还啾她几口。
云裳挣扎了几下也没挣开,索性就由着顾御时抱着她耍酒疯了。
在顾御时迷迷糊糊地将薄唇缓缓移至她唇畔时,云裳只是紧张地绷直了身,并没有闪躲避开,睫毛胡乱颤抖地感受着顾御时慢慢贴过来,启齿轻咬。
—
等到回到别墅时,顾御时已经枕着云裳的肩膀睡着了。
云裳招呼管家把顾御时背到了客房,看着他安稳睡下后,这才回到卧室卸妆洗漱。
看着被顾御时咬的隐约红肿的唇瓣,云裳脸颊的温度不受控制的升温,忽然就觉得自己是个禽兽了!
顾御时亲她的时候根本不清醒,而且她也算是利用顾御时的不清醒完成自己无法好好在这个世界谈场恋爱的遗憾......简直就是渣女!
云裳半是自责半是愧疚的失眠了一个晚上,早起看见顾御时的时候很是不自在。
看出云裳的不对劲,根本不记得昨晚都发生什么的顾御时,眼神无辜又忐忑地问道:“姐姐,我昨晚没有撒酒疯吧?”
顾御时这神情看得云裳越发心虚,“......没,你昨晚很乖。”
顾御时将信将疑地“哦”了声,“没有就好。”
云裳听着顾御时单纯的语气更加不自在了,“走吧,去餐厅吃饭吧。”
—
吃完饭,云裳让司机把她和顾御时载到工作室后,俩人便没在公司说上一句除工作之外的话题。
因为《红丝线》的完美收官,云裳打算正式筹备微电影的拍摄计划。也因为她提前和相中的演员打过招呼,所以演员名单是完整确定好的,只剩建景的拍摄场地。
考虑到最先拍摄的剧本对场景要就并没有那么精细,所以在云裳看完兰芷给的设计稿之后,便让顾御时着手联络施工团队,抓紧打地基建楼,布景。
趁着影视基地动工的这段时间,云裳请来表演艺术院校的老师,在她挤出的工作空余时间指点她的演技。
于是云裳在这段期间的所有休闲放松时间都变成了上表演指导课,睡眠的时间寥寥无几。
可是她明明忙成了陀螺,却一点也不觉得身体或是精神上吃不消。哪怕有段时间因为两家公司的事太忙了,她每天只睡三个小时不到,也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任何问题,反而还觉得很充实。
但是云裳觉得她身体是铁打的,身边的人却不这样想。
在他们眼里,云裳几乎是不眠不休,不仅过度消耗自己的身体状态精神也有点魔怔。
过度担心云裳身体情况的云母,甚至一度惶恐云裳是不是依靠了违禁药物。直到云裳把各项身体检查的报告交个云母,云母才算放心。
但是放心又不等于不心疼。
云裳的身体情况虽然没有问题,但是云母看着云裳每天连觉都睡不上几个小时,没有了休闲时间,难免会心疼云裳。
于是她找到了顾御时,想着让顾御时劝劝云裳。
“小顾啊,你能告诉伯母裳裳最近都在忙什么吗?她怎么又是一连一个礼拜都不好好睡觉了?”
顾御时闻言先是微微一愣,因为他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与云裳见面了,这段时间俩人都是通过微信或者是通话交流,而且云裳每次交代他的事,包括他最近对云裳的暗中观察都没有任何一项工作能让她缩减睡眠时间。
“我也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姐姐了。”
话顿,顾御时眸色一凝,似是想到什么,缓缓张口道:“会不会是姐姐又搞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副业,没和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