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的口齿比上次还要模糊不清,但顾御时也能听出来云裳在说他像他自己。
顾御时不顾云裳的闹腾把她放进车里,因为他知道云裳今天会有喝醉这出,所以进了夜店之后也没有喝酒,于是车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顾御时也不怕他人设翻车。
他拿掉云裳还掐在他脸上的手,把人拉到面前,垂眸看着这个因为双脚沾地不开心瘪嘴的醉酒仙女。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闻言,云裳皱了皱眉,满脸怨气的抬眼看着神色不明的顾御时,轻轻哼了声道:“长得像弟弟的臭兔子!”
顾御时一只手轻轻捏住云裳的下巴,让她继续直视他,微凉的指腹在她光洁的下巴摩挲,他的眼神又暗了,盯上云裳微肿的唇瓣,喉结微微滚动,“再闹我咬你了?”
闻言,云裳惊讶地抬手捂住嘴,瞪大的双眼醉眼迷离着滑稽,她小声似的紧张道:“兔子还吃人吗?兔子不是吃蔬菜的嘛?”
说着,云裳又可怜兮兮的向顾御时眨巴眨巴眼睛,声音也轻微出了讨好,主动凑到他的耳边,超小声地说:“我给你买胡萝卜你不要吃我,你要是真想吃人的话我可以把弟弟给你骗来!他白白嫩嫩的看起来就是很好吃的样子,你肯定会喜欢。”
说完,云裳还晃晃悠悠的重新坐好,给了顾御时一个‘你懂得’的眼神,然后就微微歪着头,很怕被吃掉的模样向顾御时卖萌。
暗意染深了浅棕眸色,顾御时静默地看了云裳几秒后,忽然伸手将人一把箍进怀里,修长的指尖紧紧地握住她纤细腰肢。
虽然云裳分不清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但是她对自我的保护意识还是很强烈,在感受到自己被束缚了行动的危机,云裳不管不顾的疯狂输出,对着顾御时又打又踢又骂又咬的。
但,她喝醉下的拳打脚踢对顾御时来说就是毛毛雨,再说云裳毫无章法的踢打多半伤的都是自己不说,更方便顾御时‘揩油’。
云裳最后消停下来,还是顾御时捏住了她的脸,轻轻咬了她唇瓣一口,半是威胁半是揶揄道:“你嘴已经被我咬掉了,不能再说话了。”
然后,云裳就悲痛欲绝地捂着自己的嘴,干打雷不下雨的从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只要顾御时靠近她一点,她就用脚使劲的踹,踹了几脚后她悲痛又凶狠地又去扯顾御时的头发。
于是等顾御时把云裳送回家时,夫妻二人看着顾御时满身的脚印狼狈、被掐红的脸、乱糟糟的头发,替云裳羞愧的老脸通红。
“你要么今天就在这里住下吧?”
云母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耍酒疯会这么欺负人,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让顾御时大晚上还折腾。
云骏东也跟着劝道:“留下来吧,明天早上我和你伯母都要出差,裳裳今天喝了那么多酒明天肯定没办法开车还得折腾你过来,你不如就直接住下。”
顾御时做出为难犹豫的模样,哪里还有方才在车上趁人之危的腹黑,温润懂事道:“那就叨扰伯父伯母了。”
见顾御时这样懂礼貌,云母这心里更替云裳过意不去了,“哪里算叨扰?你赶紧跟着管家上楼早些休息吧。”
“什么好吃的?”
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在云母话音落下后忽然闭着眼睛坐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对着空气比比划划装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