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去吃这个不存在的醋啊,他完全对你不构成威胁的好不好。”
凤眸微挑,丞相大人嗓音清浅:“谁告诉你,本相在吃醋的。想得太多了。”
哼,这个酸唧唧的样子,可不就是一个醋罐子吗。
自家男人乱吃飞醋,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哄着啊!
想着,她咳了咳:“那木头簪子真的是我一时兴起,随便捡了一根树枝雕刻的——”
“可你的一对镯子就不一样了啊,那可是我之前寻到的一块千年老檀木,千金也不换的宝贝儿好吗!”
捂住自己的胸膛,凤湉忻一副心疼的模样:“我拿这檀木出来,真真跟割肉一样痛啊。”
檀木自古以来,都是被奉为圣品,防百毒、辟邪、养人,芬芳的香气还有镇定安神的功效。
檀木又分为很多种类,绿檀、紫檀、金药檀,有一些当真是千金都不换的。
虽说这檀木是万古不朽,但是时间变幻,各种风沙雨雪,真的能够在时间的洗涤之中存留下来的又有多少。
这么想着,凤湉忻叹了一口气,望着俊美的男人。
“木头这种东西,在你们的眼中或许是死的,一文不值甚至卑贱的。”
“可是在我的眼里,它是世界上最为珍贵美好的东西,你可以把它雕刻成任意的形状,可以给它灌注任何自己想要表达的想法。”
“龙灏阅,这手镯在你眼里,或许只是两个木头——”
“可对我而言,它们都是我的心血,我的热爱。”
甚至为之痴狂,可以放弃生命的东西。
上面的每一处花纹,每一点凹凸,每一处打磨和抛光,都是她最诚挚的心意。
丞相大人静静地听着女人的话,眼眸深深,红唇微张。
“本相从未只当他们是两个木头。”
凤湉忻给他亲自戴上那一刻,有些事情,他便已经在心底里面认定了。
不然,他又怎么会戴。
见自己说了这么多,龙灏阅啥反应都没有,凤湉忻不禁有些不开心了,撇嘴。
“你没有什么其他的想要和我说的吗。”
她还以为,此处会有一场深情告白呢。哼,结果回答她的还是谢式的冷漠!
牵住女人的手指,龙灏阅红唇微勾:“夫人的热烈表白,本相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望着男人那戏谑的表情,凤湉忻:。。
呵呵呵,这货还真是会蹬鼻子上脸啊!占了便宜还卖乖,真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了!
她正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男人蓦地打断。
“本相对夫人的心,用说的怎么能表达清楚呢——”
眼角弯起,俊美的男人目光里面带着调戏的戏谑味道:“夫人看看这夜色多美,自然是要等到回府之后——”
“轰隆——”
只觉得有一道惊雷劈了下来,凤湉忻脸颊通红,耳根滚烫,一双杏眸死死地瞪着。
“你。你。”
她怀疑有人在开车,但是却没有证据!
胸腔里面发出低低的愉悦笑声,龙灏阅牵着她的手:“走吧,回府,等会儿夫人想听什么话,本相在枕头上都可以讲给你听。”
凤湉忻咬牙:“你堂堂一介丞相,能不能正经点儿!”
她严重怀疑,这货是调戏自己调戏上瘾了。
看着她一张脸跟猴*似的很开心是不是。
小桃在身后,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内心又欣喜又欣慰。
小姐现在和丞相大人的关系好像变得越来越好了,饶是外人都能看出来,两个人感情是在逐渐加深的。
从这么看上去,那就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妥妥的天生一对好伐!
墙高门深的古院灯火通明,高大气派的房屋在夜色里面拔地而起,飞檐走壁、亭榭楼阁,好不贵气威严。
眼看着已经到了丞相府,凤湉忻手掌拍了拍嘴,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满脸都写着疲倦。
两条细细的胳膊伸出,她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终于是到了,困死本姑娘了——”
话落,她只觉得全身顿时都爬上了瞌睡虫,让她恨不得原地就去和周公约会。
半眯着眼睛,她凭着记忆朝着东南角的偏院挪动着步子。
床床床,我来了。睡觉睡觉。好困啊,要死了。
只是手腕上面突然扣上了如同烙铁一般的指尖,让她顿时动弹不得,脚下不能再移动半分。
凤湉忻愣了愣,回过头去望着俊美的男人,有些懵逼:“龙灏阅你干嘛啊?”
“你去哪儿?”
指了指不远处,她努力地睁着迷蒙的大眼:“回去睡觉啊——”
“走错了。”男人的嗓音清清浅浅。
凤湉忻愣了愣,露出一个笑:“走错了,你是在逗我吗?”
“我住的地方就明明是在东南角的院子,闭着眼睛我都能找到,怎么可能走错。”
拉住女人的手腕,黑色长靴抬起,龙灏阅脚下朝着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本相说你走错了,你便是走错了。”
这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语气,霸道强势,颇有一股霸道总裁的味道。
凤湉忻懵逼了一秒钟,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你干啥啊,我要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