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年和面前的她斗嘴,看得出她排斥,前世我苦恼。
并不是苦恼于她的排斥,而是郁闷她为什么不愿意学几个字。
我看着她,问她时不料她底气十足。
“学堂的师父嫌我字写的不好,那是因为学堂的师父需要让那些学子考功名——我不当举人也不图秀才,何苦为了那没用的功名折磨自己!”
她开口,看着我手里那一沓纸张上面歪歪扭扭字迹。
“所以,你还是早点消了那份心!”
她说,看着我。
我竟无话可说。
……
是的,她不图功名,可是我希望她能有更大成就。
并不是什么“我的心她的心”什么的,就是纯粹觉得她可以更好。
开了蒙,她才能和我共阅书籍笑人物;字写得好了,才能文字传情寄相思。
这不都是对我来说的“莫大的好事”、
这样想着,看着她在那里——佳人伫立树下,美妙景色可不是一幅漂亮的画?
“妳把字写好了,又有什么不好?”
“可是你别忘了,我还要采桑纺布!”
……
她这样说话对我带着敌意,也难怪——毕竟我真的耽搁了她不少时间。
知道这一点之后我有了补救措施,便是采桑时候把笔墨带到树下——这样,我书上采了桑叶也顺便看了她树下写的大字,一举两得岂不是完美?
“让我想想。”
她说,看我不过是一瞬间又移开。
“树下面写字,怎么有得了写字的感觉?”
她说,抱怨着。
我笑了。
“妳不试试怎么知道?”
“那你自己先试试,探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