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倒也算规矩。”赵司南懒洋洋伸出手去,就等着小遥把尺子双手奉上呢。
谁知小遥拿了戒尺,对着他要笑不笑的,戒尺高高扬起,重重落在赵司南手心。
“三从,娘子出门要跟“从”,”赵司南大叫一声,捂着手站了起来,抬手要去抢那戒尺,却突然心头一颤,他竟感觉到害怕,不敢去抢了。
“反了你!你你你你!”
“娘子命令要服“从”。”小遥才不理他,第二下戒尺打在赵司南屁股上,赵司南立马捂着屁股,跳到了凳子上!
“你敢!你这是谋杀亲夫我告诉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休了你!”
“娘子讲错要盲“从”,”小遥接着道,第三尺落在赵司南大腿上,“你可听清楚了?相公要是不清楚,我这里还有四德,咱们接着唠。”
赵司南捂着被打疼的地方,疼的直发抖,压根儿想不明白这么个小姑娘,哪里来的这么大劲儿,疼的疼牙根一块儿跟着抽抽,心里直打颤,现下小遥不打他了,可瞟见那戒尺,赵司南还觉着后怕。
真是奇了怪了,刀架在脖子上他都没怕过,现在居然害怕一把小小戒尺。
赵司南眯了眯眼睛,随即又是一副惧怕的神情。
“不唠了……不唠了……”赵司南摆摆手,寻了个离小遥远些的椅子坐下了。
“那相公可还要休妻?”
“当然……”赵司南本还嘴硬,瞧瞧小遥手里的戒尺,嘴角抽了抽,“不休了……”
小遥满意了,坐的离赵司南近了些,“听说相公年前便不去学堂了?”
赵司南笑容一滞,满不在乎道:“我本就不是那读书的料子,之乎者也的总学不会,看见先生就想睡,倒是玉春楼的姑娘能叫我精神些,跟着她们学好学。”
好,真好,淫词艳曲就学得下去是吧?小遥深吸了口气,“相公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那妓馆的还是不要再去的好。”
赵司南不乐意了,手指头敲了几下桌面,“洛小姐这才嫁过来,就想拿捏丈夫了?”
小遥眯了眯眼,晃晃手里的棍子,“相公是想再复习复习何谓“三从”?”
赵司南无所谓的笑了笑,倒越发觉得他的小新娘子十分有趣。
这才摆摆手,“不去就不去,你当……当我怕你呢,我早去腻了。”
话间,挽风布了饭菜回来,赵司南刚拿起筷子,就听外头老妈子喊他,说着去前堂敬酒,这可不一个正大光明开溜的机会,赵司南拍拍屁股立马跑了。
小遥秉承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宗旨,赵司南不在了,她反倒吃的更香了。
才吃不久,赵府的老妈子又来了,说是前头让重新拜个堂,小遥没吃饱,有些不悦,到底还是换上喜服,跟着拜堂去了。
她这要命的病根就在胃上,一顿没吃对头,胃里就一阵一阵抽疼,拜完堂已是满头虚汗。
也不知赵司南是不是察觉出她不舒坦,捏了捏小遥的手,不着痕迹扶住她,笑嘻嘻的表示要洞房了。
“散了吧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