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送严馨回家,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严馨神色倦倦的,一直在想心事,而唐敬则是专注地开车,并暗暗地感严馨的情绪。
车内很安静,很快严馨就睡了过去,她妆容依旧精致,唇色淡了一些,倒显得脸色很白,白得没有了血色,如果是在灯下,一定很好看,可是还没等到舞会开始,他们就先行离开了,而车里暗暗的,只能看到她的疲惫。
严馨在拒接许衫电话时,就顺便将手机关机了,她今晚很累,不想再和任何人通话,所以她放心地睡了过去,发丝静静地贴在她耳边,她稍稍往后仰着,很凄美的样子,就像花丛中的一束白牡丹,美的让人惊艳。
因严馨闭着眼睛,没了那双清眸,反倒是一副让人犯错的容颜,姿势也有些慵懒**。
唐敬在后视镜里看到严馨,喉咙几次上下滑动,他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拿起矿泉水,却没办法拧开盖子,于是他渴得更离开,手指在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上摩挲,揉皱了衬衫的领子,眼神如同他的声音一样,低得有磁性,仿佛要把前面的路吸进去,踩油门的脚微微颤抖,咽下嘴里的热气,眼睛深邃如洞。
余白急得发疯,接连喝了三瓶矿泉水,又倒了一杯冰水灌下去,心里的焦躁反倒更甚,从前天开始到现在,严馨都没有接过他的电话,而他也没有严馨的任何消息。
余白现在住得地方很偏僻,可以简称为“城郊乡村”,屋内设施简陋,除了一张床便什么都没了,空得让人发慌,他来不及置办家具,只能先凑合两天,这时候他很想很想听听严馨的声音,只要她一个字就够了,可是拨出去后听到的,总是“无人接听”,或者“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余白心里的焦躁燃了起来,屋内电路坏了,所以此时他完全置身黑暗中,屋内屋外一个颜色,这安静得让许多人都陷入“熟睡”的颜色,却无法让余白心中的“燥”熄灭,他吐一口气,床上外套走了出去。
仰头看看天空,外面至少有星空,虽不甚明亮,但也胜过屋内的沉闷,余白想如果他再在屋里面待下去,恐怕会扎进那个小冰柜里,用低温冻僵自己,压住心里的冲动。
他走着走着就出了院门,街道上没什么人,这里不是繁华的地方,住在这里的人都很忙碌,所以他们享受深夜的宁静,没空理会深夜的浪漫,而余白忽略了星空,也忽略了黑夜,忽略了时空地点,忽略了所有的鲜活和死去,眼中唯剩严馨这一个人,在摇曳晃动,他看到她的眼神,够不到她的肌肤,他努力克制,可眼中的欲却出卖了他,他想要将她搂进怀里,轻嗅她发丝味道,并吻上去,身体热了起来,脚步却停了下来。
头脑已经不清醒,余白知道这是很危险的,所以他停下来冷静了许久,才将这股**压下去,继续往前走。
这里搭不到车,脚底变得麻木,终于走到一个小夜市附件,看到了出租车的亮灯,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开口说出严馨家的地址,才发现嗓音已经沙哑,每一个音都干涩得让人难受。